“不行!我一走說不定你就一個人跑去極北冰原了。”阿丫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被說中心事的陸休眼神有些愕然,沒想到眼前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小妮子竟然猜倒了自己的心思。
“不會的!那可是死亡禁地,我這麼一個人貿然闖進去,那不是找死嗎?”陸休辯解道。
“希望哥哥真是這麼想!”阿丫說著頓了頓又道:“哥哥,你真的不能去!半個月後天魔宮宮主就要召開收徒大會了。爺爺說最後勝出的人很可能將成為天魔宮宮主的女婿,可是他女兒與哥哥是有婚約的!”
陸休神情肅然,眼神數度變幻,最後無奈地看了阿丫一眼道:“你知道的真多!是不是連哥曾經幹過的那些醜事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哪有調查!我都是聽黎爺爺說的。”阿丫說著嘻嘻一笑道:“我還聽黎爺爺說,曾經有個姓陸的公子外出吃飯沒帶錢,最後不得不將褲子脫下作為抵押,然後……”
“去……去!口無遮攔的小丫頭!”陸休臉色一紅,拉起阿丫走出了房門,徑直將阿丫送回了她房裏。陸休離開時,還可以聽到房內傳來的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陸休搖了搖頭,走回自己房門口,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半月。曾幾何時,陸休一想到月亮就會心生恐懼,那時的他從沒想過可以這般欣賞月色。
“紀叔叔,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陸休喃喃道:“是否爹一死,我在你眼中就已經不值一文?”陸休的麵容逐漸變得冷峻,語氣亦冰冷起來:“紀元宗!你會後悔的!你女兒誰也別想嫁!我等著你親自求我的那一天!”
“鏘!”陸休拔出滅邪刀,一抹讓人心顫的寒芒自刀刃上反射而出。陸休伸指輕彈刀刃,“嗡……”清脆的刀吟聲響起,延綿不絕。
“爹!師父!你們的仇我一定要報!”陸休緊緊盯著手中的滅邪,隨後歸刀入鞘。待陸休回到房內後,一直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的阿丫終於鬆了口氣。隻是她沒想到,隔壁兩間房內的兩老亦暗中舒了口氣。
時間在打坐中匆匆過去。清晨,阿丫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間發現了盤坐在屋頂上的陸休。絲絲金色的真氣自陸休身上逸出,在他身體四周繚繞。阿丫仿佛覺得整個視線中隻剩下陸休的影子,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暗淡無光。
“哥哥原來已經這麼厲害了!”阿丫托著臉專心地看著修煉中的陸休,連兩老站到了她身邊都沒有察覺。
“阿丫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白發老者笑道。
“我……我……!噓!”阿丫作出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屋頂的陸休輕聲道:“陸休哥在練功呢!不要驚擾了他。”
“傻丫頭!”白發老者搖了搖頭道:“你還真當他此刻什麼都不知道呢!隻怕這周圍十丈內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感應。”
“啊?”阿丫頓時滿臉羞紅,想到自己方才那副癡態,頓時恨不得在地上挖和坑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