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陸休盯著窗外朦朧的月輝,微微有些失神。在伍昭術的警告下,陸休最終還是安分地躺在了床上,隻是讓白秋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將就著桌子睡,陸休心裏很不好意思。
黑夜很快過去,當第二天白秋虹睡眼朦朧地抬起頭之時,床上竟不見了陸休的身影。
“伍叔!”白秋虹急呼一聲,迅速奔出房外,此刻伍昭術正靜靜地立在竹籬笆圍成的小院子內。
“噓!”伍昭術指了指房頂,隻見陸休正盤坐在房頂上,周身金焰繚繞。
白秋虹的眼眶瞬間變得濕潤了起來,陸休那一身金焰竟是那般熟悉,一如那個在青陽鎮從天而降,將自己救下的身影一般。
“是你嗎?”白秋虹嘴裏喃喃念著,伍昭術在一旁有些不解地看著白秋虹。
陸休緩緩睜開眼睛,與白秋虹兩眼相對,周身金焰盡數收歸體內。
“真的是你嗎?”白秋虹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後整理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道:“我叫白秋虹,還望公子告知大名!”
陸休笑了,這句話與數月前兩人分別之時的那番說辭毫無二樣。那時他曾經承諾下次見麵之時向她表明身份,沒想到這一刻真的來了。
“在下陸休,很高興認識你!”陸休亦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白秋虹忍不住笑了,那一刻整片天地都黯然失色。陸休看著她竟也一陣短暫的失神,忽然心中浮現出林紫依的身影,他立刻收住心情轉身走到房簷邊。那裏正搭著一架簡陋的梯子,陸休正是靠它才上了房頂,此刻的他尚不能妄動真氣,無法施展輕功。
陸休緩緩走下樓梯,來到了白秋虹麵前。白秋虹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複雜,看著陸休輕聲道:“你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陸休無奈地笑了笑道:“經曆得多了,人總會發生改變的,唯一不變的隻有我們心中曾經刻下的影子。”
白秋虹一陣默然,隨後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努力活著!變強!變更強!”陸休語氣十分平淡,然而白秋虹卻聽出了其中一些不向尋常的味道。
“小夥子!”一旁的伍昭術說話了:“人不能總生活在仇恨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你去經曆呢!” 陸休聞言看了伍昭術一眼卻沒有說什麼,靜靜地走回了房內。很多時候,有些道理縱然心裏明白,然而卻總是說服不了自己。
十天後,陸休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經曆這次生死之戰後,《蝕日心法》竟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這天,陸休誠懇地向伍昭術拜別:“伍叔,這些日子多虧您的細心照顧,晚輩的傷才得以痊愈。”
“哪裏!救死扶傷乃醫者的責任,再說伍叔看你小子順眼,日後若有空別忘了來看看伍叔就行。”伍昭術溫和地笑了笑,又看了白秋虹一眼,眼中甚是曖昧。這些天來,白秋虹總是有意無意地朝陸休瞄上幾眼,隨後自顧自一陣臉紅,作為過來的人的他如何不明白這小妮子的心思。
“伍叔!我……我也要走了!”白秋虹說著偷偷看了陸休一眼,暗地裏忐忑地捏著手指頭。
“走吧!走吧!”伍昭術幹脆地揮揮手,“路上有個伴也好,可以免去不少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