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那名大漢之後的梅鹿輒雙眼露出了如野獸一般的冷血和瘋狂,讓追過來的兩人都止住了腳步.梅鹿輒緩緩的站了起來,將獵刀半齒匕首從已死的大漢手掌上拔了出來,並從他身上搜出了另一把匕首,目光冷到了幾乎找不到任何的人性在裏麵:“誰,上來受死?”
話語異常的平靜,就是這樣平靜的語氣加上地上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如此震撼的畫麵,讓追上來的二人猶豫了一下。
金發的男子看了看身旁那名阿拉伯女孩:“奧莉波拉,他就一個人,我們兩個,我和他糾纏,你隻要製服了那小妞,他就被製服了,那小妞是他的一大軟肋!”
奧莉波拉看了一眼梅鹿輒身前那驚慌失措地惠兒,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凱迪,你把他拉開!”
“沒問題!”兩人當著梅鹿輒的麵討論作戰計劃,將梅鹿輒的危險避而不見。後者臉上陰沉,用右手手背在自己的鼻尖上擦拭著血跡。梅鹿輒緩緩蹲下,沒有看惠兒,因為現在視線隻要稍微移開一下都是致命的錯誤。
“放心吧!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
說著,梅鹿輒的腦海裏麵出現了數十種搏鬥畫麵,每一種畫麵都是一種可能性的演化,演示著可能會發生的可能性。比如奧莉波拉正麵佯攻,而凱迪偷襲,逼退自己,讓奧莉波拉控製惠兒等等的演變。
這不是普通的打架,而是殺戮!一旦失誤,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這也是第一次,梅鹿輒大腦裏麵幻化出了數十個這樣的畫麵,麵對死亡的危險,人類才會開發前所未有的潛能和機能。
“二人會一前一後包夾!”梅鹿輒在心中緩緩說道。
心中的聲音剛剛落下,對麵的奧莉波拉和凱蒂果真一前一後的包夾著自己。梅鹿輒此刻的額頭以及冒汗,更別說手中緊握的匕首,那可是早就溢出了汗水。
“先是身後的凱迪會正麵攻擊,轉身的同時,正麵的奧莉波拉也會衝上前來,如果我轉身對付奧莉波拉,那麼背後就會暴露在凱迪的眼前,必死!如果不轉身對付奧莉波拉,那麼惠兒就有危險,她就必死!”梅鹿輒牙關緊咬,陰沉的臉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帶著凶神惡煞的目光,梅鹿輒知道,這是他每一次走頭無路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笑容。一種無奈,一種絕望,更是一種絕情,也是一種冷血的笑容!
後麵的凱迪手持獵刀匕首衝了上來,而正麵的奧莉波拉也同樣衝了過來,這就是前有虎後有狼的局麵。梅鹿輒殘忍一笑,轉身麵對著凱迪,心中算著奧莉波拉的距離。當自己和凱迪對持的時候,奧莉波拉也即將要跑到惠兒的麵前,梅鹿輒心中一橫,腳尖插進沙土裏,轉身對著奧莉波拉踢了過去。
看著飛來的沙石,奧莉波拉用手臂一擋,閉了一下眼睛,梅鹿輒手中匕首已經對著他投擲了出去,噗哧一聲,匕首紮進了自己胸前。梅鹿輒沒有看對方是否已經斃命,轉身身體微偏了一下,左手將匕首丟給了右手,同時左手對著已經刺來的白刃抓了過去。
肩膀上一陣刺痛。雖然自己的左手已經抓住了凱迪的手腕,可是自己的力量沒有對方的大,匕首還是刺進去了一半之多。梅鹿輒咬牙,右手的匕首對著對方的喉管插了下去。
因為梅鹿輒左手逮住了凱迪的原因,後者無法抽身,隻見梅鹿輒手中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喉管,感覺自己無法在吸進空氣的同時,一股血泉從自己喉管射出,窒息的感覺,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後悔自己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倒地,拚了命一樣的呼吸空氣卻是徒勞,看著惡魔般的梅鹿輒走到還未死的奧莉波拉身前,對著對方的心髒刺了一刀。
此時此刻,凱迪終於明白,這個孱弱的少年,在島上比誰都更加恐怖,比誰都更加冷血,似乎他早就殺過了人一樣,下手不帶一絲猶豫,不帶一絲人性,那雙惡魔般的瞳孔早就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自己為什麼沒早早明白這個事兒呢?
梅鹿輒殺掉了和自己組隊的所有隊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我···我,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肩,鎖骨下的傷口,此時的傷口還冒著一小股血泉,梅鹿輒從已死的奧莉波拉身上扯下了補給包,取出了裏麵的急救藥包,裏麵有縫合針,止血藥,已經殺菌和止血最好的碘酒,雖然很疼痛可是能瞬間殺死細菌和細胞。
急救包的東西不少,可是都隻夠用一次的,食物也隻夠一、兩天的,一瓶礦泉水、一支能量棒、一小袋壓縮餅幹、一瓶牛肉罐頭,也就是要獲得這些你就必須不斷的殺人,食物和急救包份量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