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隨著一聲爆破般的巨響,白昊隻覺得雙耳轟鳴,肢體已經麻木的說不出任何痛感了,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自由落體著地的姿勢。
眼前是灰與白的世界,太陽不知躲在了哪裏,本該昏黃的街道,依稀熟悉的街景,灰與白的人群就像背景幕布一樣流動著,宣泄著,嬉戲著,漠視著,冰冷的色調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隻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白昊勾了勾自嘲的嘴角,半揚起頭,方便更好的調整視野觀看眼前隻有好萊塢大片才出現的現場版對決。
高樓林立間,一個西裝男子單手平托一本厚重如辭海般的白皮書,臉色尤其蒼白,讓白昊很好的聯想到了小白臉這個百年不爛又極為貼切的形容詞,那人像教父一樣端莊的立於虛空之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雙眼,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右耳上鮮紅的耳釘在白昊看來格外紮眼。
西裝男不遠,是一個身形枯槁的,額,怪物!完全模糊分辨不出的五官,或許是人類吧,白昊吞了吞口水,暗自判斷著,隻見那疑似人類的生物,翻手為爪,嘴裏含含混混吐著模糊不清的音節,飛速向西裝男攻去。看著對麵緊逼的公式,西裝男隻是慢悠悠的虛空一蹬,一個後空翻迅速跳開了怪物的攻擊範圍,身形一閃出現在怪物身後。
怪物撲空,迅速轉身,再度向著西裝男子撲來,長長的利甲又伸長了幾分,仿佛可以刺穿一切,盈盈的綠光在指甲的前端閃爍。
許是玩夠了,西裝男不再躲閃,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清冷的聲音從粉白的嘴唇吐出“廢物!”,於是單手對著白皮書憑空虛畫幾筆,男子手指微微一抬,立刻數百發子彈憑空出現在了身前,緊接著男子反手一揮,子彈就好像有了意誌一般,槍林彈雨向著對麵就射了出去。
“熬!”怪物變成篩子的同時終於發出了最後一個清晰的音節,墨綠的粘液就像硫酸雨一樣傾灑下大地,至於那隻怪物,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憑空消散了。
黏答答的綠色液體落在地上冒著絲絲白煙,很快也跟著消失不見了,詭異的好像從沒發生過什麼。
“我說洛可,你就不能每次不要弄的這麼血腥嘛!你看弄了我一身!”白昊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憑空出現的美女對著半空中的西裝男抱怨著,白昊機械的轉過頭,剛好看見岔開到大腿根部的黑色小旗袍,一個黑發黑眼的女子手指穿插在大波浪的卷發之中梳理,白皙富有彈性的肌膚,右耳上同樣的血紅耳釘,嬌嫩紅豔的嘴唇輕嘟起抱怨著。
而那個叫做洛可的西裝男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抱怨中的嬌俏女子,也不多言,冷淡的說了句“任務完成,五十七分了。”又看了看地上趴著的白昊,嘴角好像勾了勾“新人,節哀順變。”說罷,就合上手中的白皮書,啪的一下消失在半空。
“每次都這樣,一點都不好玩。”美女跺起腳抱怨著,也因著西裝男的離開,終於把視線收回落在了震撼的不知道再如何震撼的白昊身上。美女巧笑顏兮,彎下細柳腰肢,直視白昊的雙眼,隻見那眼睛璀璨如夜空,鏤空的旗袍領結,一行山脈若隱若現,看的白昊口幹舌燥,白昊吞了口口水,試圖直起身子往後仰了仰,他甚至聽到自己幹巴巴的聲音響起“你,你想幹嘛?”
“嗬嗬,你說我想幹什麼?”女子嬌笑著,聲音魅耳如絲,細高跟踩在白昊張開的指縫之間,白昊想要把手抽出來,女子卻輕輕將鞋掌踩在白昊的手背上,白昊嘴角抽了抽,他到底是死了還是高位截癱啊,怎麼全身根本就不受控製。
見白昊不答,女子隻是笑笑,將腰彎的更低,白嫩的肌膚透過領口一覽無餘,白皙的手指攀上白昊的側臉輕撫,白昊臉側傳來陣陣冰涼,很快,白嫩的小手摩挲上白昊的右耳,輾轉反側,紅唇豔豔,馨香而至,呸,柳下惠的都TM是傻子,白昊暗罵,是誰說的嘞,生活就像強,奸,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白昊閉上眼,等著美女落懷,隻是想象中的甜吻並沒有如期而至,“啊!”耳垂傳來一陣劇痛,白昊大叫了出來。
“嗬嗬,死神二一七,你可真好玩。”美女撤回踩在白昊手上的高跟鞋,嗬嗬的笑了起來。微微直起身子,從腰側的小皮包裏掏出枚紅色的小巧梳妝鏡,對著鏡子,白皙的手指再度梳理著長長的波浪卷發,一邊自我介紹“我是你的頂頭上司哦,死神提拉。剛剛那個木頭臉是死神洛可,希望大家以後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