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的是手腕,好像是不小心被什麼東西割到了,傷口還挺深的,兩塊肉朝外翻著,看著就疼。
“幸好沒傷在血管。”姨姨幫他清理了傷口,再用紗布一圈圈纏好,總算是看起來沒那麼嚇人了。
杜森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看了眼自己另一隻沾滿血跡的手,有些為難道:“我想借用下洗手間,把這洗一下。”
我嗯了一聲,就去吃飯了,吃完後杜森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你晚上不吃飯嗎?”我隨口問他。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幫我開門,“我都是送你到學校之後去吃的。”
上車後我哦了一聲,想到校門口蛋糕底的那個女孩,笑著打趣他,“你是不是在追求,那個叫雨薇的女孩子啊。”
駕駛座上的杜森背影一僵,隨後立馬啟動車子,反駁道:“沒有。”
“沒有嗎?我看你倆倒是挺合適的。”
“隻不過是聊得來一點。”杜森說完這一句,就不說話了。
我能察覺到,在我問他和這個女孩關係的時候,他變得警備,甚至還有點提防。
我不明白的是,哪怕他真的和這個女孩在一起了,也絲毫沒有什麼影響。
為什麼這麼不放心我?
還是說,他真的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子,而是有別的原因?
我一定要問到。
老板似乎變得很忙,一連幾天我都沒看到他,我偷偷問杜森,杜森說,老板在弄公司上的事,我問他什麼事,他說說了我也不懂,就是把在清理一切能被查到的證據。
我問他那不是就說明,老板也是害怕被那個大官查的,他們並不是一路人。
杜森說沒錯,他再多去探聽探聽。
有天下午放學我一回家,居然在家裏看到了老板,他懷裏摟著比我放學早的葉珂雪,葉玉雪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肩。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心虛的咽了口口水。
“老板。”我輕聲的叫了聲。
他眯著的眼睛微張,朝我擺了擺手,我走過去,站在他麵前。
“我說給你的半年時間,還有多久了?”他伸出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害怕的把手放到他手心裏,看著他一把捏住,小心的回答:“還有三個多月。”
“嗯……別再讓老板失望了,你要知道,老板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子了。”
老板眼睛睜開看著我,我被那陰鷙的眼神嚇得幾乎後退一步。
穩住,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我在心底裏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穩定心緒,朝老板乖巧的笑了笑,“菲雪明白。”
“去吃飯吧。”老板鬆開我的手,重新闔上眼睛。
我嗯了一聲,腳步發虛的往餐桌上走去,校服外套底下的T恤已然濕透!
吃完飯回學校的時候,杜森問我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跟他說,老板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我的逃跑之心,叫我聽話一點。
“他以前會這樣跟你說嗎?”杜森問我。
我想了想,告訴杜森,老板確實警告過很多次我們,這一次並不是特殊的。
杜森說:“那應該沒事,葉徽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最近這麼不太平,他肯定耗費了很多心力,就很自然的警告你們不要再讓他費心。”
我問杜森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杜森神色莫測的叫我再等等,說他快拿到關鍵性的東西了。
次日放學,我吃過晚飯準備坐杜森的車上學的時候,杜森卻突然問我,老板在不在家。
我說不在,他說要我幫助他,他想去趟洗手間。
葉家司機是不能輕易進去一樓的洗手間的,上一次杜森是弄破了手,這一次,我難免產生懷疑。
“你先幫我進去,我出來後告訴你。”杜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