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麼金貴的千金大小姐,能有這樣的生活,我就應該很感謝姨姨和杜森了。
看完房間姨姨又帶我去了對麵的雨薇家,經曆過這些事後,雨薇已經和杜森姨姨親的如同一家人了,她也從杜森嘴裏知道了我的經曆,一見到我就緊緊抱住了我。
我們四個人就暫時在這裏住了下來,杜森畢竟是個大男人,經過商量後,把廚房用具和雨薇蛋糕店要用的雜物都放在了他那間屋子,姨姨、雨薇、我,我們三個人睡在雨薇這間屋子。
期間我偷偷摸摸去過一回葉家,白色的大封條貼在鐵門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從後院的牆上翻進去,一路小跑進屋,整個別墅內空蕩蕩的,就剩下一些沒搬走的家具擺在那裏。
輕手輕腳的走到我臥室,我欣喜的發現,我的床頭櫃居然沒有被搬走,孤零零的靠在牆角。
我跪在地上,把床頭櫃夾層取下來,從裏麵拿出了我偷偷藏著的那些年秦景灝寫給我的紙條和他送我的戒指,以及我存下的一萬多塊錢。
幸虧這些都還在,我把東西裝在口袋裏,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
紙條和戒指我收了起來,錢交給了姨姨。
雨薇腿和手還沒好,但她堅持要開店,杜森便買了個輪椅,每天推著她去蛋糕店,基本上都是她指揮,杜森聽她吩咐做蛋糕。
姨姨找了份在超市促銷的工作,早出晚歸,一周隻有一天休息時間。
我呆在家裏幫他們做家務,學著做一日三餐。
他們三個都想讓我繼續回高中去上學,畢竟我學習挺好的,不上很可惜。
但說真的,我有點害怕,我怕我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我怕班主任的諷刺挖苦,我怕同學們之間的流言蜚語,我更怕的,是見到秦景灝。
姨姨他們見勸不動我也不勸了,隻說讓我先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等風聲過去,大家把這件事淡忘了,換個學校,留一級也是可以的。
我也知道了,我們住的地方叫做城中村,這裏雖然擁擠狹小,常年不見陽光,但這裏房租很便宜,周邊的菜市場和商品也都比較便宜。住在這裏的,多數都是農民工或者剛畢業的大學生。
每天我都會早早起來,把水燒在鍋裏,然後下樓買饅頭,回來後往水煮開的鍋裏打幾個雞蛋放點鹽撒點蔥花,一鍋雞蛋湯就做好了。
這時候他們三個都起床了,一碗雞蛋湯一個熱乎饅頭,就是一頓早餐。
等他們都走後,我就下樓去菜市場買菜,每天三十塊菜錢,我用自己學了十年的數學精打細算怎麼吃的更好一點。
日子過的忙碌又充實,大多數時候我都沒有時間去想秦景灝,沒有時間去回憶曾經的事情。
隻是偶爾午夜夢回,我喜歡的男孩出現在我夢裏的時候,醒來的那一刻,我總是淚流滿麵,心如荒原。
周二超市給姨姨放了一天假,姨姨高興的說叫我休息一天,她給大家準備飯菜。
我拗不過她,隻好應下來,回到我床上,突然心血來潮,拿出曾經秦景灝寫給我的那些紙條一遍遍的看。
“我回來了。”姨姨提著菜站在門口,笑著說了聲就去了對麵。
我一把把紙條和戒指塞進口袋,起身準備去對麵幫姨姨洗菜。
剛跨進去,我就聽到樓道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
“你再去玩會,今天也該讓我這個老婆子來了。”姨姨笑著對我說。
我心裏莫名的慌亂,拉著門就要關,門被人從外麵踢了一腳,連同我也踢到了地上。
“啊!”我摔倒在地,胳膊正好撞在屋內的水桶上,打翻了水桶,頓時水流了一地。
“就這個,帶走。”為首的男人對他身後的男人說。
有兩個男人上來抓我,姨姨衝了過來,死命的去掰那兩人的胳膊,“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