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手段的人都是這樣,從什麼都不要,到隻要這個,最後到什麼都想要。
適可而止從來不是人的本性,貪心才是。
不過她是什麼盤算,這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這個態度,我可以與她合作。
“不,”我打斷了她,“我不接受,我不會放棄他的。”
她臉色立馬變了,吼我不要太過分。
聽她吼完,我從賣東西的小販手裏拿了紙和筆,刷刷寫了幾行字遞給她看。
女人看完,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除了不可置信,我還從她眼神裏看到了動搖。
我又在紙上寫了一行:明天下午四點,我去抓現行,隻要你成功了,我立馬就消失。你可以仔細想想,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女人咬牙看了我半天,最終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皺眉問我。
我把食指放在嘴上,無聲地噓了一聲,聳聳肩,離開了。
回到家裏,我把錄音筆拿出來,點了播放,我與女人的對話清清楚楚的放了出來。
——我希望你能協助我,我隻要婚禮和名分,結婚後他一直和你住在一起都沒關係。
——我不接受,我不會放棄他的。
足夠了。
至於我寫在紙上的話,是要女人去為楊宗儒設一個局,一個把楊宗儒逼到必須得娶她的假局。
第二天下午四點,我按照頭一天計劃好的,來到楊宗儒的公司。
徑直上樓,到了楊宗儒辦公室外,那女助理不在,沒有人阻攔。
我心跳的飛快,高跟鞋輕輕的踏在地上,推開了楊宗儒辦公室的門。
果然,我看到了衣衫不整靠在辦公椅上睡著的楊宗儒,以及趴在他胯下的那個女人。
“你是誰!你進來幹什麼!出去!”本來一直安安靜靜的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閃過一絲得意,突然大叫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拿起桌上的水杯,一杯水直接朝楊宗儒潑了過去。
楊宗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先是看到了趴在他大腿上幾乎不著寸縷的女人,一巴掌把女人推了下去,接著,就看到了我。
那一刻,我從他眼神裏看到了憤怒,驚恐,慚愧,委屈,最後變成害怕,連聲音都發不出。
“玩的挺開心的,怎麼不繼續了?”我笑了笑,索性抱著手臂看著他。
“你出去。”他偏著頭,朝女人吼了一句。
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怒氣衝衝的看向我,那眼神明顯是在控訴我,我怎麼不按照商量好的來。
按照昨天說好的,她給楊宗儒下點安眠藥,等楊宗儒睡著後弄這麼一出,被我出現後撞破,傷心離去。而楊宗儒已經和她發生了關係,她不管是用有了孩子還是用要負責這些借口,怎麼都能讓楊宗儒娶了她。
我知道昨天跟她說後,她是很懷疑的,但這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好辦法,畢竟不管從哪方麵想,如果她睡了楊宗儒,她都不會吃虧。而被我撞破,多少我和楊宗儒之間都很尷尬。
但她萬萬沒想到,楊宗儒必須用疼痛和羞辱才能有反應,即便是讓楊宗儒睡著了,她也沒法讓楊宗儒立起來。
所以她那個睡了楊宗儒的計劃失敗,眼下她要的,就是我看到這一幕,傷心欲絕離去。
但,我為什麼要走?
我打從心底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眼神,盯住了楊宗儒。
“你給我滾出去!”楊宗儒對著女人吼了出來,抓過那個水杯狠狠的摔了出去,水杯在女人身後的牆上四分五裂。
女人被嚇得哆嗦了一下,朝著楊宗儒飛速的爬了過去,抱住楊宗儒的腿,“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是這個女人教我這麼做的,是她讓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