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我摔傷了,不知道秦景灝父親怎麼跟老板解釋的,老板如果知道我傷成這樣,會不會生氣和秦景灝父親翻臉?
不會的,我泄氣的想,如果會的話,也不會把我拱手讓人,更不至於會在我那麼明顯求助的時候,無動於衷。
我這一明顯傷的不輕,估計得休息幾個月,不知道對我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剛當上幺花,我就受傷,哎。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秦菡提著幾個塑料袋走了進來。
“剛才走的時候太急了,忘了問你要什麼了,我就每樣都買了一碗,你想吃哪個?”秦菡塑料袋裏的粥盒全部拿出來,擺在床頭櫃上。
“謝謝你,救了我。”她這樣自然而然的關心讓我感動,我不由的想起曾經我們一起坐同桌的樣子,眼眶微紅。
秦菡卻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又把粥介紹了一遍,問:“你要吃哪個?”
“有白粥嗎?”我了解她的倔脾氣,也不再多說,啞著嗓子問。
“有,你躺著,我喂你。”
秦菡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我床側,一手捧著粥,一手拿著勺子給我喂,“你好好吃粥,先別說話,等吃完了再慢慢說。”
吃了小半盒,我胃裏燒,吃不下了。
“來,喝點水。”秦菡拿著水杯,把一根吸管塞進我嘴裏,讓我吸著喝。
等這些事都做完的時候,秦菡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盯著我的眼睛說:“說吧,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咬咬嘴唇,咽了口口水,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實在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但我也算是救了你,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那種樣子出現在我家,我爸那邊問不出來,所以隻能是你來告訴我。”
秦菡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實則有一顆溫柔的心。
“你答應我,不會告訴秦景灝,好嗎。”我想了想,提出了唯一的請求。
“可以,我答應你。”
得到了她的保證,我才開始,把頭一天晚上偶遇她父親,然後被帶回家羞辱,被迫隻能跳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秦菡聽的直皺眉頭,“你是說他想拍你照片來脅迫你?”
“是。”一想起來,我就恨的咬牙切齒。
秦菡頓了頓,臉色沉沉的說:“他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情,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畢竟是秦菡的父親,便露了個苦笑,“秦菡,我雖然恨他,但你不愛聽的話,我就不再說了,那畢竟是你父親。”
“繼父罷了。”秦菡沒什麼表情的說了句。
我語塞,病房裏陷入了沉默。
過了會,秦菡才緩緩的說:“這兩年,他和我媽都是各過各的,要不是因為家族利益,早就離了。”
我見她心情低落,連忙換了個話題,“對了,你現在哪裏念書呢?”
“就在G市念大學,上周我回家吃飯,把研究課題的一些材料落在家裏了,昨晚就想回家一趟,誰知道我剛把車開到門口,就看到幾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往草坪上跑。”
“真的謝謝你。”我忍不住,又感謝了一遍,“要不是你昨晚突然出現,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會是生是死。”
秦菡搖搖頭,“那你呢,現在在哪兒,你家出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低下了頭,心裏難受的要命。
每一次向別人說起曾經的事,每一次回憶起姨姨的死,我就像被淩遲了一遍。
“我……”
我剛開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接著,我就看到了進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