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事情於現在的我而言,仿佛已經遙遠的像是幾百年前發生的一樣,但不管多遙遠。回想起來,那些不堪,那些屈辱。卻都是無比清晰的。
我清楚的記得。什麼也不懂的自己,一開始。是為了討葉徽歡心才好好學習的,盡管後來我是為了自己好好學習。但最初的這個動機,怎麼想都令我難受。
至於齊琳說的,秦景灝台上給我送花的事。既然秦景灝挑這件事告訴齊琳,那就說明這是秦景灝回憶中一件美好的事。
可對我來說並不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跳舞比賽結束回家後,葉徽對我進行的非人的懲罰。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冰冷的地麵,我跪在那裏,戰戰兢兢的挨了二十鞭子,那份痛。痛入骨髓,痛到將所有舞蹈比賽的喜悅都消磨的一幹二淨。
眼角濕漉漉的,我咬了咬嘴唇,把頭側向遠離秦景灝的一邊。
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憶了,沒想到一想起來,還是會如此難受,難受的心髒像是被揪的緊緊的。
就因為這份難受,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葉徽,即便他去坐牢了,也不能抵消我的恨意。
鼻子越發的酸了,濕漉漉的感覺,我連忙假裝打哈欠,抹了抹鼻子,模仿熟睡的樣子,發出勻長的呼吸聲。
不想讓秦景灝知道我哭了,不想讓他為我分心。
我搖搖頭,把葉徽和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出腦海,開始一心一意的思考秦景灝,思考我當下的生活。
秦景灝的事業現在越做越大,以後鐵定會有很多記者跟他的緋聞的,也許我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保持距離,這樣會少給他添一些麻煩。
但想也知道,秦景灝這個家夥肯定不會同意的,他什麼事情都能理智對待,唯有和我的事情上,總是莽莽撞撞的,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他的這一點,我是又擔心又開心,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B市的機場。
沒等秦景灝叫我,在飛機滑行的時候,我就睜開了眼睛。
“睡的怎麼樣?”不知道秦景灝是什麼時候收拾掉那些文件的,他一副輕鬆的姿態問我。
我伸了個懶腰,“斷斷續續的,不過也算是睡著了。”
“沒事,咱們等下就坐車去酒店,到酒店了你好好睡。”飛機停穩,秦景灝一邊幫我解安全帶,一邊說。
我和他一起起身,出機艙後加快腳步和齊琳走在一起。
“你這什麼意思,什麼時候你和她比和我都好了?”秦景灝幾步追上我倆,抱怨了一句。
“女人的友誼,你一個大男人不懂。”我更親熱的貼近齊琳,一句話把秦景灝堵了回去。
齊琳看看秦景灝,笑著朝我比了個大拇指,“菲雪,我看隻有你能把秦總氣成這樣了。”
“都叫上菲雪了……”秦景灝愈發的驚訝了。
我和齊琳哈哈一笑,並排走出機場大廳,齊琳快步掃了幾眼,快步走到一輛商務車前停了下來,打開了車門。
“秦總,我們先去酒店,你和菲雪住下來後,我想回趟家,明天早上再過來,行嗎?”上車後,坐在副駕駛的齊琳,扭頭問秦景灝。
秦景灝詫異,“回家?你家在這兒?”
“嗯,距離咱們酒店不遠,所以我沒給自己訂酒店。”
“可以,想回去的話就回去一趟吧,明天記得過來,別耽誤工作就行。”秦景灝還挺好說話的。
齊琳連忙承諾,“秦總你放心,一定不會耽誤工作的。”
我感覺著彌漫在他倆之間那股嚴肅的工作氣氛,自己也緊張了起來。
直到司機把車子開到酒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齊琳還想下車幫我和秦景灝拎箱子,被秦景灝拒絕了,秦景灝一手拎著箱子一手拉著我,對齊琳說:“這個時間點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打車,叫司機送你到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