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周圍的很多人也都安靜了下來,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我和秦景灝。還有後麵那女人,後麵那女人也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便扭過頭不去看我們兩個。
我見過太多這一類喜歡挖苦諷刺別人的女人。所以我並不在意。但秦景灝他以往應該是沒有被這麼當著麵指指點點過得,我有點怕他會動肝火。會發脾氣。
於是我上前拉住他的手,低聲在他耳邊說:“走吧。咱們不買了,沒什麼的。”
秦景灝對我微微一笑,指示售貨員把他選的那一堆東西都包了起來。然後裝在袋子裏。
售貨員在那邊包的時候,秦景灝轉頭盯住那個罵他是暴發戶的女人,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人。也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笑。
是輕蔑的笑。是不屑的笑,是看一個好笑玩意兒一樣的笑。
不得不說,自從秦景灝當了老板之後,他身上的氣場。是越來越強了。
那女人被他用那種眼神看著,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承受不住一般,一把拉住自己的同伴衝出了店。
“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正巧這時售貨員也將東西包好了,她一邊把袋子推在秦景灝麵前,一邊恭恭敬敬的報了價格。
聽到價格的那瞬間,我吃了一驚。
難怪那女人會吐槽秦景灝暴發戶,這不過是幾條手鏈幾個掛飾,居然要五萬多塊錢。
“謝謝,我刷卡。”秦景浩臉上一絲猶豫和心疼都沒有,十足十霸氣的付了錢。
我感覺他還是帶著氣的,如果是平常人,被那麼說了肯定會作出優雅穩重的樣子來,顯得自己不是“暴發戶”那一類的,但秦景灝卻反其道而行之,他語氣動作都像是刻意在說,老子就是暴發戶,怎麼樣吧。
“先生,請慢走。”售貨員喜笑顏開的恭送秦景灝。
此時店裏還是有很多人在打量我和秦景灝,有年輕的小女生,也有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那些視線裏,有好奇的,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
秦景灝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攬著我往外走。
興許是他走路的姿勢很囂張,本來擁擠的店,隨著我們往外走,那些擋住門的人,都向兩邊挪開,硬是給我倆留了一條過道。
走出小店很遠,我們才停下來,我哭笑不得的問秦景灝,“喂,為什麼你剛才要故意做那種樣子給他們看啊?”
秦景灝聳聳肩,“他們不是在看嘛,讓他們看個夠嘍。”
對這個解釋我是無奈的,“你在意那些人幹嘛,再說了,你又不是暴發戶,那女人說那些是她嫉妒,你不用跟她較勁的。”
“唔……”秦景灝沉吟片刻,有些不開心道:“那女人說的其實沒錯,真算起來的話,我家就是暴發戶。所以聽她那麼說,我還是有點介意的。”
我被他這句話震驚,“啊,你家是暴發戶啊?不會吧,你們秦家在G市不是挺有權勢的嘛,我一直以為你們秦家是那種大家族。”
秦景灝一臉不情願的告訴我,他們家族就是在他老板那一代起來的,當年經濟凋敝,倒閉的廠家很多,很多商人都采取了保守經營,他們秦家人反其道而行之,找準商機開了很多娛樂場所和酒店,不出幾年就發達了。
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年葉徽帶著我去酒會,第一次見到秦景灝的父親,秦景灝父親對葉徽畢恭畢敬,稱其是前輩,而葉徽則十分不待見秦景灝父親。
“這麼說,那還真的有點暴發戶的影子啊。”我笑的打趣他。
秦景灝則扁扁嘴,“什麼暴發戶,我還挺不喜歡這個詞的,聽著別扭。”
我聽著他委屈的聲音,咯咯咯笑個不停,這家夥原來,他也有他富人的煩惱啊。
“行了行了,別笑了,你現在還累不累?”秦景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