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管他們,聽我的,你先離開那兒。我這邊多帶點人過去,等我去了再說。”
秦景灝的命令,此刻給了我無限的力量。
“好。這個有個水溝。我順著這條水溝往上走。”路很黑,我看不清。我隻能把電話換成免提,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往前走。
我能聽見電話那邊,秦景灝在發布著各種命令,他一邊和那邊的人說著。一邊安撫我。
“現在走到哪兒了,周圍有什麼?”他問。
我抬起手機掃了掃周圍,“遠處看不清。似乎是山,這兒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就隻有一條水溝,我現在逆著水流,在往上走。”
“好。你現在再發個定位給我,然後繼續走,走的離那邊越遠越好。”
仔細聽,能聽得出,秦景灝的聲音,有點抖。
他不是冷靜,他是在強迫自己冷靜。
我咬了咬嘴唇,忽然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秦景灝一定會救我的,我不可能落在煙姐手裏的。
這麼想著,我繼續和秦景灝保持著通話,走上一截,就把定位給秦景灝發過去一次。
除了流水的聲音,周遭寂靜一片,偶爾會有幾聲鳥叫聲,盡管有秦景灝的聲音陪伴著我,但我仍舊是害怕的心裏發毛。
生怕背後有什麼東西撲上來,生怕腳底下有什麼東西纏上來。
滿臉滿手心都是冷汗,我抹了一把從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問秦景灝,“你現在到哪兒了,快來了嗎?”
秦景灝還沒回答,我突然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我到你那兒還需要半個小時,你別怕,再等等,我盡快過去。”秦景灝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隨著那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我的心頓時被揪緊了,條件反射的蹲了下來,緊緊的捂住了手裏的手機。
“怎麼了?”秦景灝那邊察覺到了我的動靜。
我連忙把電話的免提關了,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小聲又急促的說:“有車,我剛剛聽見了車的聲音。”
“車?我們還沒到,那不是我們的車,你別慌,告訴我,那車現在在哪兒?”
“開過去了,剛才聽到了,現在聽不到了。”我咽了口口水,小聲的回答。
秦景灝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你繼續往前走,動靜小一點,別被發現了,盡量離原來那地方遠一點。”
“好。”
我把開著的手機手電筒也關了,在地上摸了跟棍子,抹黑一點一點往前走。
因為看不清路,所以好幾次,我差點都被石頭和樹枝絆倒。
但我不敢用手機照明,我怕萬一被發現,這漆黑一片的地方,有光亮太容易被發現了。
又走了約莫十幾分鍾,我拿下耳邊的手機,給秦景灝發了定位。
“好,最多還有二十分鍾我們就到了,現在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剛剛的那些車呢?”
秦景灝剛問完,我就看到了奇怪的光一閃而過。
我連忙轉頭看去,看到了遠處閃動的光,應該是那種大手電筒的光,不知道離我有多遠,但因為這地方本就一片漆黑,那光從遠處掃過來,給我要照到我的錯覺。
“他們來了,他們找過來了。”我一邊對著電話說,一邊踉踉蹌蹌的小跑起來。
秦景灝在電話那邊飛快的說:“那地方大,他們不會那麼快找到你的,你再往遠裏跑一點,他們拿手電筒的話,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草和遮擋物,盡量往那些後麵跑,他們照不到你的。”
“好。”我心如鼓擂,按照秦景灝說的,彎著腰,走在那些半人高的雜草後,飛快的往前走。
冷汗不斷的從我臉上滑落,雜草裏不時有刺劃在我的胳膊上臉上,劃的我生疼。
但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此刻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不要被煙姐的人找到,要離他們遠一點兒,等秦景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