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臉色變得焦急起來,她繞過桌子並排坐在我身邊,拉過我的手,認真道,“楚楚,我知道這件事不容易,但隻要你答應我這件事,隻要我能升到紅牌,那你的這份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
我重重歎了口氣,神色沉重的看著色色的眼睛,道,“那我試試吧。”
色色喜出望外,拉著我的手倏地捏緊,“真的嗎?你同意幫我了嗎?”
“嗯,你這麼求我,我也於心不忍,畢竟咱們是同一批,要真說聯手,那還是咱們能聯手到一起。”
“就是,老一輩的畢竟用身份壓著咱們,什麼好處都被她們撈了去,咱們就隻能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色色附和道。
我同意的嗯了一聲,問她,“除了讓我幫你去跟唐先生說這件事,你有沒有想到其他的什麼表現自己的辦法?”
色色重複了一遍,“你是說表現自己嗎?”
“嗯,我是這麼想的,最好你能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做出個比較能引人注目的事情,然後我假裝不經意跟唐先生提起來,順便為你求個紅牌,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辦法可行,我其實也想過這樣做,不過因為我具體還沒想好怎麼實施,所以還沒跟你說,沒想到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色色笑著搖搖頭。
我聳聳肩,“這應該算是……咱們的默契?”
“更準確的說,咱們聰明的大腦的默契。”色色笑了出來,親昵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很清楚在章台這種地方,是沒有什麼姐妹情誼的,所以即便色色這番示好,我仍然在心底裏對她存在著保留。
我想的是,如果色色真的能有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現,那我順勢向老板為她討個賞,既賣了人情給色色,又在老板麵前展現了自己的大氣和肚量。
當然如果色色失敗了或者是在那之前就被柳姐弄掉了,那我也就不用為她去向老板說這些話了,而且因為她自己失敗在先,所以我也有了拒絕的說辭。
我估摸著色色也清楚這些道理,所以她一開始並沒有這樣建議,隻不過被我提出來了,她才順著我說她還沒想好怎麼做那些話。
不過無所謂,隻要已經擺在桌麵上,就好了。
大家心底裏都各懷鬼胎,彼此對此也心知肚明,隻不過為了暫時的利益,隻能維持這虛假的姐妹情誼了。
最後,我還有一個打算,如果色色一定能上紅牌,那由我推薦上來的,按常理就比我地位要低。
那樣的話,不出大的意外,頭牌的位置,還是首先落在我頭上,而不是落在我推薦上來的她頭上。
如此看來,這事兒確實對我沒什麼害處。
而色色明明知道這些,她也隻能低聲下氣的來找我,除了我欠她一個人情,還因為在能和老板說上話的這些人裏,我是最不可能去柳姐跟前出賣她的,那些老一輩的,可就說不定了。
形勢逼人,就連曾經在我麵前驕傲的色色,也低下了頭。
興奮充斥在我的血液裏,我不屑的笑著盤算著這一切,一股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
享受完這份快感,我打了個電話給管事,問她郝一佳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管事給我賣了個關子,說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我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帶上葉姨包的餃子過去。
我笑著把這事兒跟葉姨說了,葉姨一臉苦惱道,正好這幾天沒買肉餡兒,看來眼下隻能去章台裏麵的廚房那裏要些肉餡兒了。
葉姨去要了肉餡兒回來,我這回不顧葉姨的阻攔,給她打下手,幫她洗菜拌肉,最後包成餃子下來。
這才提著往管事那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