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秦先生,出手大方人又溫柔,對於咱們這一行的人來說,確實是位好客人,遇上這樣的好客人,誰都會巴著吧。”我又繼續說。
我清楚,對秦景灝,如果表現的太過於冷淡就顯得很假了,但拎不清又容易出事,所以和葉姨談到這個的時候,我總是很小心翼翼。
就算葉姨向著我又疼我,但這種前人犯過錯的問題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葉姨沒再說話,我畫完妝撲上定妝粉,轉身對葉姨甜甜一笑,“這個裸妝怎麼樣?”
“好看,很自然,看不出來像是化了妝,楚楚小姐,你化妝水平越來越好了。”
我得意笑笑,“我學了挺久的,不得不說,要畫出自然的裸妝,真是費了我好長一段時間。”
我又換了衣服,這回沒有故意穿性感的內衣,我就挑了一套中規中矩的內衣,套了一條裸色長裙,上麵搭了一件奶白色的開衫。
整體看起來很乖巧很有親和力。
之所以這麼穿,是因為我覺得,秦景灝已經在他家那邊受了一肚子氣,他心情肯定不好人也比較暴躁,這個時候我避開那些攻擊性強飽和度高的顏色,選擇比較容易親近的顏色,雖說視角上會不那麼吸引人,但至少會讓人感覺很舒服。
秦景灝飛機沒晚點,從他給我發完短信過了兩個多小時,他就來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章台門口。
以往我都是叫葉姨去接秦景灝的,但這回不一樣,我叫葉姨幫我處理事務,自己親自去接秦景灝了。
我過去的時候,秦景灝正站在章台大廳裏打電話,聽口氣,似乎是在和齊琳對話,看到我,他一把把我拽過去,摟進懷裏。
畢竟這裏是大廳,我不想太引人注目,於是指了指電梯,用嘴型示意秦景灝過去坐電梯。
秦景灝會意,我倆一起走了過去。
路上碰到小姐妹,紛紛朝我點頭問好,如今以我在章台的地位,已經鮮少有人敢當著我麵對我指指點點了。
回想起曾經當著我麵諷刺我,我還沒出電梯就含沙射影的挖苦我,對此起來,真是天差地別,今非昔比。
我帶著秦景灝到我特地空出來的套房裏,關上門,他還在打電話。
我蹲下身幫他脫了皮鞋換上拖鞋,又幫他把西裝外套脫了掛好,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打開,倒好。
秦景灝說了好一會兒才掛掉電話,他端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完,手伸到我麵前,“來,我抱抱。”
我聽話的鑽進他懷裏,仍由他把我勒的緊緊的。
秦景灝一聲不吭的抱了十多分鍾,才緩緩開口,“我和我爸鬧翻了。”
“嗯,我聽秦菡說了。”我回答。
秦景灝拉著我微微分開,皺眉道,“那你都知道了?”
我點頭,“算是吧,秦菡告訴我,訂婚宴大鬧,叫外人看了笑話,你爸氣壞了。”
“確實,我頭一回見我爸發那麼大脾氣。”秦景灝苦笑。
提起秦子恒發火,我就想到秦菡告訴我的,秦景灝挨打的事。
我伸手摸上秦景灝的額頭,“秦菡說你爸拿煙灰缸砸你,把你砸出血了,傷口在哪兒?”
“沒事,一個小口子。”秦景灝不在意的笑笑,把額前碎發捋上去給我看。
那傷口確實不大,呈三角狀,但是有點深,掉了一塊肉,看著就很疼。
我輕輕摸上那傷口的邊緣,心疼的快要哭了,“疼嗎?”
“不疼。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口,有什麼好疼的。”秦景灝見怪不怪的說。
“就算不疼,以後你也沒法把頭發梳起來了。”
秦景灝得意一笑,“這怎麼不能梳起來了,有傷疤才是真男人的標誌,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