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說完就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兀自發呆。
他說的沒錯,即使唐先生現在喜歡我,我也沒有任何可以和唐先生談判的資本。
所以他的這份喜歡對於我來說,不光是一個枷鎖,更是一種負擔,我負擔不起的負擔。
越想越煩。
因為我這次傷勢比較嚴重,如今我也不需要和誰搞好關係,所以我叫葉姨回絕了所有來探望我姐們,誰來都不見。
這麼做真是清靜了許多,不需要應付誰,不需要假笑,更不需要對著那些虛情假意的問候說謝謝。
於是,我在章台修養的日子和在醫院相差無幾,隻不過在章台,沒有秦景灝了。
我的手機在完成葉徽任務的時候丟了,葉姨幫我重新買了一個,號碼也換了新的。
這時我才發現,在那些所有我保存的號碼裏,我隻記得秦景灝的號碼,其他人的號碼,我統統不記得了。
我用新號碼和秦景灝聯係,每天的互相彙報彼此當天的事情,秦景灝的生活比較豐富,每次我都聽得津津有味。
而我,每天都是做檢查做治療之類誤無趣的事。
秦景灝一開始還很擔心老板會不會對我怎麼樣,在我告訴他老板去國外出差,有段時間不會回來後,秦景灝顯然放心了不少。
他說他正努力給公司培養可用的人才,就等有一天我當上頭牌,他就可以放心的把公司交給那些人幫他打理,然後帶我去周遊世界。
對於他如此美好的計劃,我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我很高興秦景灝已經為我們的未來實打實的做計劃了,憂的是,我害怕我會辜負秦景灝的期待,辜負我們美好的未來。
畢竟,我還沒有完成當上頭牌前的最後一個任務,我還不是那個可以得到自由的頭牌。
我當然沒敢把我的害怕和擔憂告訴秦景灝,我隻告訴他,我得先把傷養好,章台畢竟是有名的歡場,新任頭牌總不能躺在床上接受這個榮譽。
秦景灝笑話我,說一個尋歡作樂的地方,還搞的這麼正式,都快趕上大公司換領導人了。
我也笑著回應他,其實算起來,章台也可以說是個大公司了,有員工有業務,如果硬要說的話,還有可以出售的“商品”。
如今我和秦景灝聊熱聊也不避開葉姨了,反正在醫院裏她就已經見識到我和秦景灝的親密了,我再裝也沒有什麼意思。
葉姨和在醫院一樣,十分不同意我和秦景灝如此緊密的來往,她不止一次的勸說,告誡,叫我和秦景灝保持距離,不要把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對葉姨的這些忠告的話,不反駁,每次都默默的聽,但是也不按照她說的做,畢竟,我和秦景灝,已經走到了她所認為的,不可收拾的那一步了。
要我放棄秦景灝?
永遠都不可能。
我禁止了章台的姑娘們來探訪我,但是卻沒禁止住另外一個人。
小八。
他根本沒顧葉姨的阻攔,直接破門而入,站在我床頭喘著粗氣罵我。
“你什麼意思啊你,要不是我無聊去找Vi修指甲,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又出事了,而且事情出了這麼久,你居然都沒聯係過我!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不重要了?是不是不想再繼續做朋友了?來!你今天說一句是,我立馬就從這個門滾出去,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我聽他嘰哩哇啦聽的滿頭黑線,好不容易等他停下來,看著他不停起伏的胸口,無奈道,“當然不是啊……”
“不是?你就是有了那個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