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山清水秀。
沒有工業,沒有濃煙,沒有霧霾,這裏的一切清新的就像是一切重頭來過一般。
大自然脫光了的時候,顯得真實而且可親可敬。
一隊軍士,黑甲黑盔,左腰佩西涼斬馬刀,右腰掛著兵牌,上麵隱約可見“西涼義軍”的字樣。
為首的是個低級將軍,比一般的軍士的盔甲沒有什麼區別,隻是頭冠上多了些許羽毛,背後披著一件破碎的黑披風。他,除了刀,右手還杵著半截的斷了的槍柄。
槍柄上的血跡還未幹,不知道是哪頭野獸的鮮血,抑或是某人的。一頭掛著一定武冠,冠上的羽毛也沾染而來大量的血液,死氣沉沉地站在冠頂。
“閆將軍威武!那馬超可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在隴西那邊,那群王八犢子,竟然說這小子也是個健勇!我呸!還健勇?真當我西涼義軍中沒了人才!”軍士中一個獐頭鼠目的,殷勤地拍著這個將軍的馬屁。
“可不是,那群王八蛋,龜孫子,說什麼小馬超八歲撕狼,九歲裂虎!肯定想不到,現在正被狼撕這呢!”
可能是山澗行走,這群人根本都沒有什麼列隊,而是十分隨意的前進著。
“哈哈!那是必須的!什麼是健勇!狗屁!隻有我們閆將軍才是!也隻有閆將軍,才配叫做西涼健勇!”
軍士們一陣吆喝,歡呼。
那個“閆將軍”倒是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不過心中卻是一陣鄙夷,健勇?那隻是兩年前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早就進入到武將境界。如果不是隱忍這麼多年,這次怎麼能夠將馬超這兒小兒,刺於斷矛之下?
也沒有怎麼去說教,不過現在心裏還是有點小糾結,要不要將這幾個軍士,全部留在這個山中,去陪陪那個已經變成孤魂野鬼的小馬超。
但是現在好像又有點下不了手。
雖是聒噪之人,說話還算中聽;其二便是剛剛和那個小馬超鬥勇的時候,受了些內傷,雖然表麵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其實肺腑已經氣血翻湧!
果然有健勇之姿!
西涼小馬超!
閆行不由停下來,回味剛剛那驚天動地的打鬥!
“呔!閆行!就憑汝這掉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在西涼軍中稱勇?”小馬超,玉麵粉飾,就算是疲憊模樣,也是英姿勃勃。
此時的閆行,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怒氣,手中的矛就像是毒蛇的信子,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這個小馬超,乃是韓帥最大的心頭之刺!
一個十三、四的小孩兒,竟然能夠和自己這個多年“健勇”拚了個旗鼓相當!這還了得?被馬家軍在馬騰副帥的帶領下,已經有著一股不可壓製的氣勢,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潛力無窮的兒子,還以後義軍還不是這父子說了算?
閆行深吸一口氣,將長矛挽了一個花!此子不除,後患無窮!
“靈蛇出洞!”
白甲小馬超冷笑著看著這一招,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沒想到堂堂“健勇”閆行,也會耍出這麼爛的槍法,還敢帶人來截殺自己?
小馬超一使勁!便捉住了長槍!內力一送,長槍應聲折斷!
手中的鐵槍,大開大合,隱隱露出崢嶸的氣場!
閆行一看長槍已斷,便冷笑了一下!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
“回馬槍!”
閆行直接將斷矛柄,狠狠地送到馬超的前胸!
“閆行老兒,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連個馬的沒有,你還耍什麼回馬槍?難道你不知道沒有搶頭的槍,是捅不死人的麼?”小馬超不閃不躲,一臉的鄙視,簡直就沒有見過這樣無腦的武夫!
“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人?!”
閆行將手從槍柄上鬆開,槍柄並沒有隨之落下,而是狠狠地插進了馬超的前胸!
馬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閆行!難道這個家夥的槍法竟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竟然在這麼大的阻力下麵,還可以將沒有槍柄,插進護心鏡?
健勇閆行,名不虛傳!
難道說,這個閆行已經一腳踏入了武將行列了!?
這樣的想法一下子突襲了小馬超的所有意識,帶著一身的桀驁,撲倒在閆行的腳下。
稍作停頓的閆行想著馬超臨死前的表情,不由心中一陣暢快:“都說那小子,有勇無謀,看來還真是如此,能死在我這武將的手裏,算是他娃的造化!至少爺爺,還給他了好的歸宿!”
“將軍,我們這事兒,也算是辦的漂亮吧。直接將那馬超的屍體丟到了野狼窟,小的仔細觀看了那四周的野獸留下的痕跡,那可是真有狼的狼洞,小馬超的屍體隻要被狼吃了,就算是馬騰那老家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也不可能栽倒我等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誰能知道這馬騰將軍的兒子,竟被我們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