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改變了行進方向,直接前往現在沒有什麼紛爭的安定城,而且一路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任何人的堵截。
這一路行進的就比較深入了,但是就在要進入安定郡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旌旗蔽空的“馬”軍旗幟!
難道這也被馬騰算到了!但是如今自己已經如此深入了,就算是現在回去,也沒有餘糧了啊!韓遂突然心生一悲,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冒進竟然會讓自己如此不堪?被人玩弄於指掌之間!
韓遂心中一橫,雖然自己無義於前,但是自己畢竟是馬騰的大哥,或許這馬騰婦人之仁,並不與自己計較,也不列陣了,現在三軍疲憊,就算是列陣,肯定也是自找苦吃,便於陣前高聲大呼:“請我二弟馬騰,出來答話!”
無人響應!
韓遂知道肯定是自己前麵做的太過了,而這馬騰有意避之,但是他越是這樣,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韓遂便又大聲呼喊:“還請我二弟馬騰,出來答話!”
接連喊了三次,這才見對麵陣中徐徐有了動靜,韓遂以為是馬騰要出來了,心中還是比較激動的。而且這馬騰自從起兵以來,就是自己的左臂右膀,而且幾乎每次商量對策,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看來這馬騰確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我韓遂的眼光沒有錯,選擇了這樣的人做兄弟,就算是自己犯了再大的錯,他也會原諒自己的!就算是自己奪了他的城池,隻要一會略加解釋一番,而且現在自己不是沒有殺他的家人麼,隻要將他的家人抬出來,馬騰肯定不會講自己怎麼樣的!
隻見一員年輕將領從陣營中走了出來,俊秀容貌、獅盔獸帶、白袍銀甲,身下一匹白馬雄壯非凡、壯碩有力,小將滿帶微笑,春風得意,自信滿滿,隻是沉默不語。
韓遂見此人相貌不凡,但是卻實在對其沒有任何印象,便質問道:“汝乃何人?還不趕緊叫馬帥出來答話!”
“見過韓伯父,小侄,馬超!”
聽到“伯父”兩個字的時候,韓遂的心已經涼了一半,聽到“馬超”的名字的時候,韓遂才遽然大驚!
他就是馬超!
竟然如此人才!
自己竟然想要將他殺死?韓遂有點臉紅,張嘴了半天,也不知究竟該說些什麼!但是現在是生死關頭,如果自己再不說話的話,可能真的要被這馬超擊殺了!韓遂穩住心神,平靜地說道:“原來是賢侄!你我之前,可能有著什麼樣的誤會!而且我和你們馬家是世交,天大的情誼存在,希望賢侄不要為難於我!”
“誤會?伯父難道沒有聽你那個乖女婿閆行彙報,我在無名山上,究竟是怎麼一個模樣?要不是我運氣好的話,現在早已經是屍骨一推了!你我兩家,天大的情誼?哈哈,其實我是相信這個話的,我們本來在這西涼攜手起事,要是沒有這樣的情誼,也不敢將後背交給你!但是你又對我們做了些什麼呢?如今我的大媽北宮氏,以及我的弟弟馬休、馬鐵,全部都在你的死牢之中,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天大的情誼麼?”
“誤會啊!全是誤會啊!我聽信了閆行那混蛋的讒言,才會做出此番不明智的事情!”韓遂有點狼狽,當著這三軍之前,被揭穿了自己的真實的麵目,而且自己還不敢有所反駁!隻好將所有的事情先推給自己的女婿!
“哈哈,誤會!要是誤會的話,還請韓大帥,放下刀槍,隨我到我父帥那裏解釋清楚吧。”
韓遂見馬超這樣說道,便知道今天這個事情可能,不能夠蒙混過關了。要是自己真的聽從了這個馬超去馬騰那裏解釋什麼,這個有什麼好解釋的,或許現在自己將這個兵器丟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摸到!
便惡向膽邊生,狠狠地道:“小馬超!我敬你一丈,你卻還我一尺!你可不要太過分了!畢竟我還是你父親的大哥!要是將我惹急了,你可小心你那兩個弟弟的性命!”
“過分?韓伯父,要說過分的話,誰還能比你過分呢?我也把話給說明了,你今天要是降了呢,可能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要是不呢,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大言不慚!誰願去取這狂妄之人的頭顱!”韓遂見這個馬超完全一副仗勢欺人的模樣,便知道也沒有必要再交談下去!要是有誰能夠拿下這馬兒,說不定還能有點生機。
韓遂背後,一將跳出:“西涼程銀,前來領教馬超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