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衡雖然情商低,但是已經將聖女張慧給弄急了,自然還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道:“聖女切莫誤會,我說的是張魯,和大良賢師,完全是兩回事兒!”
現在正是張慧他們想要洗脫自己造反嫌疑的重要時刻,要是這核心班子都以為自己的黃巾軍是造反部隊,以後不管自己努力,都解釋不清楚了。
這一次張慧打算全力扶持新漢,雖然現在天下一下子出現了三個皇帝,而且自己對曹操的投入也有了一定的成效,不僅曹操也獲得了真皇帝,而且也多次書信於她,隻要張慧帶領黃巾軍投靠於他,立馬就讓漢獻帝滿足張慧的所有要求。
但是曹操此人在相處這幾次來看,相當的圓滑,沒有馬超他們這邊來的真誠。而且馬超他們這次占有先機,別人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要求的事情,再來反複的話,確實也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還要就是張慧的師祖南華仙人,自然是站在馬超他們這邊。所以張慧隻好婉言拒絕了曹操的邀請,甚至也保證不會撤回對先前對曹操的支持。
雖然說不撤回,當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繼續在曹操那邊投入了。
張慧這麼做,當然還是有她的一些算計。
她最怕的就是馬超這邊是假意給了黃巾一個名分,到天下大統的時候又來卸磨殺驢,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她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追問禰衡:“同是道教,怎麼就是兩回事兒了呢?”
禰衡見張慧不依不饒,也知道現在這她這才剛剛投靠過來,人心不穩,但是自己這一大嘴巴,直接將別人的遮羞布給掀開了,這很明顯是要給個說法的。
甚至他還刻意地望了一眼馬超,見二弟沒有什麼表情,也是饒有興趣地望著自己。
很明顯,這就給自己了一個信息,好好地解釋給張慧聽,這種機會確實不多,這些大臣很多也很難理解為什麼新帝就認可了曾經作亂的黃巾了呢?
而且張慧那邊帶來的武將,也在這這議事廳中,比如張燕,可是當年“黃巾六張”唯一的幸存者,而且現在也是黑山軍明麵上的統領,這一次也被新帝征召,直接任命為中郎將,像這些人,雖然這種時候都是比較向往的時候,但是也是心存疑慮的,要是不將這些疙瘩解開的話,很難將黃巾真正地融入到馬超現行的軍隊裏。
現在馬超嫡係部隊大概有二十萬左右在長安城,張慧陸陸續續也帶了將近二十萬的黃巾軍。
當然這並不是張慧所有的實力,不過在前段時間各處招攬諸侯的時候,花費掉了不少的兵力,現在大概還有四十多萬的士兵,這次因為新帝的認可,直接帶過了一半左右,還有一半現在幾乎還在太行山脈之中潛伏著,這也是給黃巾留一條後路。
禰衡知道這張慧不是自己能夠招惹,但是他對自己的口才還是相當自信的,而且獲得黃巾的支持這件事情,再他看來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事情,畢竟別人隻是多了些信仰而已,以前對黃巾的鎮壓本來就沒有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隻是張角這個家夥的權力欲望比較眼中而已,但要是因為這樣否定了這好幾百的大漢百姓,禰衡可沒有這麼迂腐。
“俗話有雲,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兩麵性的。比如我們黃巾,其實也就是一群有理想有信仰的老實百姓而已。他們所求也隻是一個安定的生活而已,而且我們的國教,是人人都可以加入,而且不收任何費用,完全隻是為百姓提供一個靈魂安置的場所而已。但是這張魯卻不一樣,雖然打著天師道的名號,但是現在卻被我們稱之為五鬥米教,為什麼呢?大家都很清楚。雖然這五鬥米不多,但是人人都交給他這麼多的糧食,就比較具體的,而且這還隻是入教的時候,會交納的入會費。一旦入教以後,究竟會不會收其他的費用呢?”
禰衡故意停頓了一下,大家都跟隨著禰衡的思路,去思考這些問題,很明顯大家都有一個確定的答案。而且還竊竊私語地交流了一下。
禰衡見大家商議地差不多了,這才又提高嗓門說道:“我這裏有一份具體的數據,這張魯在漢中對待這自己的教眾,可不止收五鬥米而已!就一個普通的教眾來說,一年各種費用加起來大概要交五十鬥左右的各種糧食,要是不能夠交的,便直接被充軍,以此來抵擋自己的會費!參軍之後,直接成為士兵,被稱之為‘鬼卒’,而且這些鬼卒大多數都是那些剛剛加入這五鬥米教的新來的教眾,卻沒有糧食孝敬這張魯的,但是大家知道為什麼會被稱為鬼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