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又是三個人的空間跟時間,完全把謝芬芳置之度外。
“夠了!”忽然,謝芬芳大喊一句,她再也受不了被孤立的滋味,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你們夠了!海城,這樣對待我到底是為什麼!你怎麼能這樣!”
在文海城的麵前,謝芬芳永遠強硬不起來,換句話說,好像故意的成分很多,故意,在他麵前強硬不起來。
三個人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謝芬芳的語調和語氣完全變化,其實,她本性並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生,但是也不壞,隻不過是城府太深,這點,文海城在小的時候便知曉的一清二楚。
跟溫嶺和芬芳一起長大,一路走來,雖然沒有太多的歡聲笑語,但也免不了吵架隔閡,而且原因幾乎都是因為芬芳,所以三個人彼此之間在對方的心目中越來越重。
他怔了一下,而一旁的鄭汐情和鄭海西也沒有開口說話,汐情,也算是當事人,一開始對於這段感情她是避之不及的,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要直視自己的感情,現在看來,她一點都沒有做錯。
“芬芳……”不是文海城開口的,而是汐情,“正好,人也算是齊了,今天我要說的事,或許會對你造成傷害,我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女孩經曆過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事情沒經曆的,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聽了以後,也許會罵我,還可能會動手打我,我都無所謂,因為我必須要說,不管你知情也好,不知也罷,我鄭汐情,現在是以海城市警局的一名警察的身份,在跟你說話。”
汐情一股氣說出了今天的主題,原本打算瞞著文海城的,可是文海城到場了更好,有些事情,與君共勉,莫不如說,所有的事情,汐情都想跟文海城一同承擔,上次他那個態度,除了關心自己,大概是害怕傷害到謝芬芳吧。
他心裏有芥蒂,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總是要麵對的,不需要在乎那麼多,所有事情的後果,都讓她自己來承擔吧。
她回頭看了看文海城,他麵無表情,但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汐情的決策了。
“你要說什麼,不需要對我拐彎抹角的,鄭汐情,告訴你,我還算是個行得正走得直的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吧,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扛得住……”隨後,她把目光望向了文海城,天,塌下來嗎?可惜,她的天,已經塌下來了。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謝芬芳,我沒刻意把你邀請到我們局裏,算是給你留了餘地!”汐情說話愈發的犀利,就像是她審問犯人一樣,旁邊的鄭海西則是刮目相看,忘記了,她還是一名警察來著。
“你父親謝榮慶先生,近些年來從事著有名無實的假慈善,試圖迷惑大眾的眼睛,從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沒等汐情說完,謝芬芳在聽了她說這番話後,情緒激動起來。
“你放屁!鄭汐情,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不是說我的事情嗎,怎麼牽扯到了我父親,你侮辱我,甚至搶我的男朋友……都沒有關係,我可以扛得住的,但是你要是再說我爸爸一個字,我一定會讓人整死你!”她把話撂在這了,而且語氣句句陰冷,一點都不像是她。
汐情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想開口,一旁的文海城便說道,“芬芳,第一,她沒有搶你的男朋友,第二,你不可能,不對,是沒有機會整死她。”語氣堅定而又充滿力量,像是從側麵暗示汐情,說下去吧,這次,他會站在自己這邊。
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給自己撐腰,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了,第一次聽犯人說威脅自己的話的時候,心裏還是很害怕的,可後來卻習以為常了。
她隻是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芬芳,你不用這樣的,整死我也好,但是我說的就是關於你爸爸的,因為事實就是事實,誰都無法掩蓋,今天不和你溝通,那麼明天到局裏和我們聊天兒的將會是謝榮慶先生。”汐情斬釘截鐵的說道,“俗話說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如果沒有付出,怎能來的回報,但是旁門左道的付出,我們警察可是不歡迎的,謝榮慶先生的罪證,我們已經掌握了百分之八十,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逮捕他,不過是一張紙的事兒,跟芬芳小姐你見麵,不過是想確認一下,你賬戶裏麵的錢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