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會負責,不想再重複了,隨你怎麼想。”隨後,溫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汐情剛想上前攔住他,卻被文海城一把攔住,她看了看文海城,隻見文海城搖了搖頭。
兩個人的事情,隻有他們自己敞開心扉的談,沒有第三者插足的份兒。
因為比較晚了,所以汐情和文海城沒有回去,汐情連忙打電話通知齊悅的父母,告訴他們把齊悅接到自己家住兩天,正巧休假,讓他們二老放心,同時也在為自己說的謊忐忑不安,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溫嶺在病房裏,就坐在齊悅的床邊,海城集團的病房還真是豪華,果然是他文海城的作風,記得之前來的時候裝修都是巧克力色,這文海城一回來就來個全部的大整修,符合極了他的占有欲。
白色的病房,配合著白的窗簾,白色的床單,以及齊悅身上穿的白色病服。
她懷孕了,兩個月了,可是孩子,卻因為他沒了。
似乎這個女人真的不是為了錢跟名利而決定生下他的孩子的,那晚,是個意外,當他得知她懷了孩子之後,之所以會萌生出想讓她把孩子打掉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現在的他,不可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婚姻,他已經什麼都沒了,而且,他的婚姻,是不會得到父親的祝福的。
所以他沒準備好讓這個孩子,在沒有祝福的環境下降臨。
手,竟然不自覺地觸摸到她的臉龐,溫溫的,氧氣罩還不斷地浮現出哈氣。
他承諾了,他會負責,就一定會。
突然想起了海城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他問自己,到底喜歡謝芬芳什麼,其實他,真的不知道,大概就是一種習慣吧。
而今天,他便要舍棄曾經的那種習慣,因為他,好像找到了喜歡一個人的理由了。
次日清晨,汐情把飯菜都準備好了,雖然不知道齊悅能不能醒來,但是她還是做了齊悅的那份,以及,溫嶺的那一份。
在她半夜起來探視的時候,發現溫嶺一直都沒睡,她一共起來了三次,這男人一直睜著眼睛,握著齊悅的手,現在看起來都是重重的黑眼圈。
到底還是於心不忍,三個人的早餐,微微的有些尷尬。
打破寂靜的是文海城。
“你讓我查的事情,那幫人是你爸的人,上麵的人是海城黑老大龍翔,人們都叫他龍哥,相信你都知道了。”文海城這番話自然是在告訴汐情,不希望她一時衝動捅婁子。“龍哥為人非常仗義,私底下跟我,不如說是跟我爸交情非常好,先前海城的海關都是托他搞定的,而那個過肩龍大名叫嶽秋桐,算是龍翔的左膀右臂了吧,他現在有要獨立的勢頭,畢竟混了幾年了,怎麼說也有一定的威嚴,像齊悅那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可能他們也沒想到齊悅跟你是……”文海城頓了頓,“總之這件事情龍翔也非常重視。”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現在,他也不想說。
不過正好了,一起收拾到底。
因為這個嶽秋桐,就是當年威脅並且逼迫鄭海西離開海城的那個人。
鄭海西當下最想找到的人就是爺爺奶奶於大成和劉桂華,所以文海城暫時還不能對嶽秋桐下手,現在他,是唯一的出口了。
“文海城,你怎麼了?”汐情盛完了粥,看著文海城蹙著眉站在座位處,也不坐下,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怎麼。”他坐下。
若是嶽秋桐沒有溫國豐資金的注入,也不會這麼猖狂。
而且昨天晚上他們搬運的是賭場,齊悅的事情,嶽秋桐無疑是會向溫國豐彙報的,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也不能讓她離開海城集團。
現在金廖祥,賀文章都已經斬草除根了,包括賀文章安插在海城集團的幾個眼線,現在最大的障礙便是那個溫國豐。
他看了看溫嶺,暗自下了個決定。
倘若事情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讓他一個人承擔吧。
按照平時的模式,吃完了早餐之後,齊悅還是沒有醒來,汐情一直在旁邊,從熱氣騰騰的粥變成了冰涼的狀態。
鄭海西的事情已經讓文海城很是在意了,尤其是那個過肩龍嶽秋桐,但他,並不是根源,而是作為溫國豐的傀儡而已,當然,也是他心甘情願做這樣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