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愛上自己的姐姐!”像是找到比自己還悲慘的人,麗妃心情突然很好。
“求成全。”
咣當。這次是蘇清煜磕頭的聲音,他又求了一次。
“憑什麼呢?常晚在,陸寒軒便不會死心,而我又為何賣你一個人情?你忘了,你擾亂絞月,我足可以將你暗地處決!”
有情人,最好都別眷屬,癡情人,最好都別如願!麗妃撫摸著手上的紫翡鐲子,眼神狠辣瘋癲。
“常晚不愛陸寒軒,而你今日高抬貴手,我卻能將你盯著王嘯海。”蘇清煜已經起身,改求的話已說過,而現在,他要平等的談判。
“放肆!”麗妃聲調沉下,可氣息已經不穩:“本宮安享後宮太平,你這話是說本宮不安於室,幹涉朝政?”常晚不愛陸寒軒?好大的口氣,好像直接在向自己宣告,常晚愛的是他蘇清煜!
瘋子!又一個自以為是的瘋子!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更想要什麼!
“娘娘,皇子尚小,您的絞月,難道不是為了皇子安危而建?”這是大話,實話是,絞月存在之時,麗妃便有爭位之心,隻是現在皇子落地,皇宮的水會越來越渾而已。
被人問到臉上,麗妃反而不再遮掩,她沉默三秒,一聲輕笑又傳來:“蘇清煜,你是個人才,來皇宮短短幾月,已摸得五六分宮中派係敵我。那麼你告訴我,你是王嘯海的嫡係嗎?你又知道他手上多少密事?皇上讓他一個小商販出身的人執掌右宰相之位,一定有護著的道理!你能為我提供多少內幕?最起碼現在,你身上無任何價值讓我信你!”
這才是最重要的,皇權。在吃人不吐骨的宮廷,隻有得了皇權,才能過“想要”的生活。才能不帶麵具的笑。絞月,為自己除去了不少人,所以她才能在十七歲時成了大同曆年來最年輕的“貴妃”。
“那蘇某真沒辦法了,就看您信與不信了、敢賭不敢賭了。現在你殺了我們容易,真的容易。可扳倒王家不容易,對付太子更不容易。可留下我,讓我成為你的嫡係,也許扳倒王家會更容易一點。”蘇清煜聲音透著自信沉穩,和今日在密室中淒慘可憐的聲音截然不同。
麗妃的玉手掀起布簾,她今日素顏,這樣的她和皇子滿月酒時一點也不像。這人目光深邃,像是審視蘇清煜的能耐。
【也對,還是留下常晚的命吧。他們大婚當日,我會悄悄帶走陸寒軒,到時候新娘要死要活,你可要好好勸著!”】
那晚轎前對話還在耳邊,最後麗妃那抹淺笑還在眼前。
現在蘇清煜才知道,麗妃雖不要常晚的命,卻也不讓常晚好過。
她布告陸寒軒為殺人犯,常晚又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話。
蘇清煜看到布告時,便想回去守著常晚,誰知又被皇帝傳召對付了一上午。
回眸再看進入禦書房的麗妃,他嘴邊輕輕的飄出幾個字:“我也不會放過陸寒軒,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永絕後患!
通緝榜,而不是服罪榜。麗妃還留給常晚陸寒軒活著的希望,也給自己設了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