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鳳醫仙的女兒?你真能治好本太子?”他手捂著胸口,急切的問。
這種求生的渴望終於讓賀蘭雪有些動容,她整個人也嚴肅起來,吩咐少欽,“將燈拿過來。”
光線暗,不利於瞧病。
少欽將燈提溜了過來,明亮的光線讓賀蘭雪將這個太子的形容瞧的更是清楚,同時,心裏也暗暗吃了一驚。
雖然這太子形容憔悴不堪,可大致的模樣卻跟姬華音有五分的相似。
前世便聽聞,姬家有女在宮中為妃,難道就是這位賢妃?
如此一來,姬華音和這位太子爺就是表親,相貌有些相像,也就能說的過去了。
“如何?”邊上,少欽見她發愣,輕輕碰了她一下。
賀蘭雪將他手裏的燈接過來,吩咐道,“解開衣服。”
“嗯?”少欽右眉微挑,狹長眸裏閃過妖冶的光,“你確定,這裏?”
“我說的是他。”忽視他過於炙熱的眼神,李蔓麵無表情地手指著床上的太子爺。
“嗬。”少欽低低一笑,竟真的彎下腰來,伸手剝開太子的衣裳。
骨瘦如柴,胸口、腋下、還有腹股溝多處長有皰疹,有些已經潰瘍、腐爛。
賀蘭雪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怎麼樣?本太子有沒有的救?”太子爺緊張的問,那聲音沙啞的就如同劃破了的風箱。
“張嘴。”賀蘭雪沒有直接回答。
待他張嘴,她又將燈舉起,清楚的看到他口腔裏也全是潰瘍,怪不得說話成了這樣。
“怎麼樣?”待她檢查完,太子爺又急切的問。
賀蘭雪老實回答,“此病要治愈有些麻煩。”
誰能想到太子爺得的竟然在這種髒病?怪不得太醫們束手無策,誰敢直言太子得了花柳?
那麼,上午醉仙樓裏發生的事,便是假的了。
太子根本沒有被刺,而是得了髒病一直關在寢宮。
可這種病的確是跟他平日的生活有關。
那麼,平日裏對於他的傳言有幾分真的。
大約太子爺風流,常常光顧醉仙樓,不幸染了髒病。
可這種事決不能對外。
但太子爺吃了這種虧,做為爹娘,這皇上和賢妃娘娘如何能忍的下這口氣。
是以,上午醉仙樓發生行刺太子的事,怕是司禮監一手策劃,整個醉仙樓從上到下,甚至於無辜的嫖客,無一幸免,全被緝拿,怕是下場也沒什麼好的了。
“有些麻煩?”聽言,太子爺不但不惱,那眼睛還亮了一分,“那也就是說,能治了?”
“民女自當竭盡全力。”賀蘭雪道。
太子爺驚喜不已,“好好,要怎麼治,本太子都聽你的,隻要你能治好本太子的病,你要什麼都成?甚至,本太子可以答應你,隻要本太子痊愈,就封你做太子妃,他日讓你跟本太子一起坐享江山。”
這是想好想瘋了,連未來皇後的位置都許給她了?
可惜,如今的她,一點也不稀罕!
“太子,民女得提醒你一點,你這病要想好,首先就得戒女色。”賀蘭雪很不給麵子的提醒。
太子一噎,視線不由朝少欽望了一眼。
這一眼竟讓賀蘭雪瞧出了滿滿的基情,渾身起雞皮的同時,又幽幽的補了一句,“男色,更得戒。”
太子表情一窒。
少欽卻好似根本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漂亮的薄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邪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