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欽紅唇輕微勾起,“你失望了?”
賀蘭雪心裏咯噔一下,聽他這話,似乎知道些什麼。
不過,很快,她倒覺出一絲不對來,身上竟有些癢了。
開始,隻是一點點,從後腰處,慢慢的蔓延,很快,全身癢的便難耐起來。
該死,怎麼回事?
她一捋袖子,雪白的腕間已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疙瘩。
這分明是她的癢癢粉發作了。
可……她難以置信的抬頭,瞪向了少欽,“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一包癢癢粉,分明是趁他抱她的時候,撒在他的身上了,可為何他會沒事,她卻中招了?
“嗯?”少欽雙眸無辜,滿是擔憂的看著她,“你怎麼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耶,這好好的,臉上怎麼也起了疙瘩?”
“少欽大人,我中了毒,能不能送我回府?”
該死,定是這妖孽從中做了手腳,等她好了,一定要他好看。
“中毒?”少欽雋眉一擰,一手摟住她的腰肢,緊張的問,“怎麼中毒了?正好禦醫在此,讓他幫你瞧瞧。”
“不要。”賀蘭雪連忙抓住他的袖子,可這一動彈,又讓她全身激靈靈的打了個顫兒,連聲音也發著顫音,“我自己會解,你送我回府……哦,不。”
來不及了,她有些受不住了,抓緊他的胳膊,哀求道,“我要水沐浴,立刻,馬上。”
“這?”少欽垂著頭,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狀似為難。
“求你了。”賀蘭雪難受極了,不自覺的就在他懷裏扭了起來。
她意識有些模糊了,不然,她定能發現他眼底那促狹狡黠的光。
“早警告你別玩了,你不信。”少欽低笑一聲,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就朝殿外而去。
玩?他說的不是賢妃之事?
果然,這妖人早就知道她暗算一事,不但如此,他躲開了暗算,還反招呼她身上,並且還麵不改色的陪她演了半天戲。
怪不得人都說:閹人奸猾。
賀蘭雪很佩服自己,這種難受的想抓狂的時候,思路還能如此清晰,知道害她的人是誰。
隻是,這種清醒隻維持了片刻,很快,新一輪的痛癢襲來,讓她在他懷裏不管不顧的掙紮起來,甚至開始動手撕扯自己的衣裳,想要撓一撓那癢處。
看她雪白的脖子被她撕撓的一道道血痕,少欽擰緊了眉,很不客氣的扯開她的袖子,將她雙手捆了起來。
將她捆的像個僵屍似的,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賀蘭雪難受,那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從她的骨頭縫裏爬過,啃咬過,又癢又痛,手卻不能撓,腳也不能踢,讓她恨的隻能罵。
“少欽,你他媽就是個妖人,賤人,你暗算我,你算不得英雄好漢,你記住,本姑娘跟你不共戴天。”
因身上太難受,她聲音又顫又含糊,除了離她最近的少欽,外人並不能聽出她喊的是什麼,大抵有些像那嗚嗚嗷嗷小獸般發狂的聲音。
“姬將軍。”突然,少欽停了下來,那一聲‘姬將軍’讓原本發狂的賀蘭雪驟然安靜了下來。
斑斕的夜色下,姬華音眉眼冷峻,尤其看到少欽肩上扛著一個被捆綁的女人時,黝黑的眸底劃過一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