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怎麼讓那小蹄子跑了?”南宮玥輕功不濟,攆了賀蘭雪攆了半天也沒攆上,倒累的自己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不讓她跑還能怎樣?六哥可不敢抓她。”想著剛才姬華音臨走時的眼神,南宮澈唇角笑意更深。

南宮玥瞧他這樣,氣的跺腳,“有什麼好怕的?你分明就是看不慣華音哥哥喜歡我。所以,想著法子讓別的女人接近他。”

南宮澈聽言激靈了一下,伸手就朝妹妹頭上敲了一記,“死丫頭,這話要被人聽了去,又得誤會你六哥喜歡男人了。”

“難道不是?”南宮玥捂著額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別想哄我,其實,你也喜歡華音哥哥,是不是?”

“咳……”越說越離譜了,他堂堂大周國的六皇子,可是不折不扣的純爺們,喜歡的也是那種膚白貌美、********的嬌滴滴的小美人,怎麼就傳出了這種離譜的傳言的?

可,若是別人被傳成這樣,不發瘋起碼也得解釋,而南宮澈卻是寧願惡心了自己也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他微微擰眉,一臉寂寞憂傷冷的表情,“哎,七妹,這世上隻怕也隻有你是了解我的。子初那笨蛋,枉我對他一番深情,他卻視而不見,竟然對那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動了心,你說,這讓我情何以堪?論姿色,你六哥我的美貌比那小丫頭差嗎?”

南宮玥看他情真意切、悲悲戚戚,果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邊搓著胳膊,一邊不服氣的問,“你說華音哥哥真對那丫頭動了心?”

“嗯。”南宮澈哽咽著點了點頭。

南宮玥咬了咬唇,一臉憤懣,“怎麼可能?他連明玉姐姐都不喜歡,又怎會看上那個醜丫頭?”

“這我卻不知,你不如親自去問他了。”南宮澈朝她眨眨眼。

南宮玥冷哼一聲,“我這就去問。”

“我也去。”南宮澈連忙跟著妹妹,想要再看出好戲。

前方,賀蘭雪小媳婦似的跟在姬華音身側,小心翼翼的問,“你吃醋了?我也沒讓他扶啊。”

而且,誰讓他讓她鬆開的呢。

姬華音猛然又捉住她的胳膊,這次不跟她囉嗦,直接將她送進長樂宮,威脅道,“爺給你半個時辰,若賢妃娘娘還沒好,爺就先拔了你這舌頭,再廢了你兩條腿。”

“喂,要不要這樣狠?”賀蘭雪立刻不幹了,小獸般的扯著他的衣裳,要個說法,“我到底怎麼你了?不就是想給你當媳婦麼?還讓你吃虧了?又是拔舌頭,又是廢腿的。我真要殘廢成那樣,到頭來遭罪的不還是你。看見自己媳婦那樣埋汰,你不難受?”

姬華音不理會她的聒噪,吩咐人拿了個沙漏擺在了桌子上,然後輕瞟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計時已經開始,半個時辰後,他真會對她動刑。

“行,你狠。”賀蘭雪瞪了他一眼,再看賢妃躺在小榻上那半死不活的樣兒,想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也不再跟姬華音逞一時口舌,硬是打起了精神,從袖袋內取出銀針。

其實,她不過是對賢妃娘娘施了針刺麻醉而已,不過,之所以別的大夫瞧不出來,還因為她那針上浸過一種無色無味不易讓人察覺的毒,不致命,卻能讓人渾身逐漸失去知覺,動彈不得。

她隻要再對賢妃娘娘施以針灸,將解藥刺進去即可。

哪裏需要半個時辰,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賢妃娘娘幽幽醒轉,那一雙美目再看到賀蘭雪時,立刻蓄滿了怒火,“你這賤……哎呦。”

“娘娘千萬莫動怒。”賀蘭雪連忙扶她坐起來,表情認真且凝肅的說道,“民女剛才給您針灸過,不過,也隻能暫時緩解您的不適,想要完全好起來,娘娘還得堅持治療才行。”

“堅持治療?”賢妃惱恨的瞪向賀蘭雪,“是你這賤蹄子耍的花招,對不對?”

果然,還該讓她多疼一會才是。

“娘娘若不信民女,不若請別的太醫來瞧瞧。其實,民女早說過,民女醫術不精,不配給娘娘和太子殿下診治。”賀蘭雪神情淡淡,不卑不亢。

賢妃秀眉一擰,剛又要發作,眼尾瞟見了坐在窗邊的姬華音,眸子瞬間一亮,“音兒,你回來了?”

姬華音容色未動,隻淡淡的朝她望了來,道,“娘娘身子不好,還該收斂脾氣才是,你若覺得這位姑娘醫術不行,微臣現在就帶她走。”

“她是你帶來的?”賢妃疑惑的瞅著賀蘭雪。

姬華音抿了抿唇,輕輕哼了聲。

賢妃的臉立刻柔了許多,甚至擠出極大的笑容,道,“本宮還當是皇上叫來的呢。既是你帶來的,自然不會錯。”

哦?賀蘭雪聽見這話,心底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聽這位娘娘的話,似乎不信皇上信男神啊。

她跟姬華音什麼關係?

想起太子那跟姬華音有幾分相似的臉,賀蘭雪越發疑惑了?

突然,耳邊又響起賢妃不耐的低喝,“還愣著做什麼?不是說要堅持治療嗎?怎麼個堅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