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姬華音沒好氣的又低斥了一聲。
看著那胖太監憋屈的要哭的樣子,賀蘭雪抿嘴偷笑,嘿,想抱她?踢鐵板了吧?這男人看著酷酷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吧,忒小氣呢。
“華音。”她突然將小腦袋從大氅裏露了出來,滿臉小得意的瞅著他,這一聲輕喚,嬌軟甜膩,很小女人姿態。
姬華音卻嫌棄的擰緊了眉,一腳踢開了房門,將她送進房裏,放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便進到了內室。
這是他的臥房嗎?賀蘭雪好奇的從椅子上起來,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這屋子。
隻掃了兩眼,她便確定無疑。
這樣簡單粗暴的布置風格,除了他,還有誰這麼無趣?竟然連窗簾都是死板的灰色?
“換上。”
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響在了身後,賀蘭雪猛地回頭,還沒看清他,一套幹淨的衣裳便蓋在了她頭上。
她往下一扯,竟是條月白色的褲衩……
額頭冷汗淋漓的哇。
“喂,你讓我穿這個?”她將那褲衩抖落抖落,展開給他看。
姬華音眼角抽了下,麵不改色的轉身又進了內室,很快,又丟給她一套月白色的袍子。
賀蘭雪這次展開一看,笑了,這該是他平常穿的衣袍了,隻是,這樣寬大?要怎麼穿?
“就沒有女人穿的衣裳嗎?”她一手拿著長袍,一手拎著褲衩,很無奈的看著她。
姬華音臉色鐵青,“爺這裏該有女人的衣服嗎?”
“你府裏難道沒有丫鬟嗎?隨便借一套唄。”賀蘭雪好笑他的死腦筋。
“不換便罷,爺這府上沒有女人。”姬華音淡漠的睨著她。
“哦?”賀蘭雪小嘴張成了o字型,滿眼狐疑的瞅著他,“真的假的?沒有女人,那洗衣做飯這些雜活呢,都是男人在幹?”
“你就打算這個樣子跟我一直聊下去?”看她喋喋不休,姬華音幽深的視線在她身上略掃了一眼。
賀蘭雪往自個身上一瞧,頓時淩亂了,原來,剛才因為嫌熱,她就扯了大氅,卻忘了一身濕粘的小衣,還緊緊的貼在身上呢,甚至於胸前那已經微微凸起的兩團小肉包,也瞧的一清二楚。
“那個,我真不是有意的。”她耳根子燙了,臉紅了,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慌忙抱著衣裳進到了內室。
看著那閃動的珠簾,姬華音的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很快,賀蘭雪換了衣裳出來。
“怎麼樣?好看嗎?”她興衝衝的跳到了他的跟前,還臭美的旋轉了一圈。
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實在太大,即便她用腰帶束住,袍子還是拖在地上一大截,儼然女子寬大漂亮的裙擺一般。
“看你生龍活虎,該是無事了,一會爺差人送你回去。”姬華音放了茶杯,淡淡道。
“回去?回哪兒?”她捋了袖子,露出纖細的手腕,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著他。
姬華音一眼便瞧見她寬大的領口內,白瓷般細致的肌膚,不由起身,別開眼睛,道,“自然是回賀蘭府。”
說完,他徑直往外去。
“等等。”賀蘭雪攆了幾步,在門口捉住他的袖子,一臉孩子氣的哀求道,“我不想回家,能不能容我在你這裏多住幾日?”
“多住幾日?”姬華音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撥開她的手指,凜聲問,“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幹嘛這樣要吃人的表情?就因為她想多親近他幾日麼?
“不就是你的地盤嗎?你府上這麼多間屋子,隨便給我一間不行嗎?”她委屈的瞅著他。
這是屋子多的問題嗎?姬華音忽而有些頭疼,她的底細他是知曉的,正因為知道才會覺得更頭疼,“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
賀蘭雪搖搖頭,奇怪的問,“這話有問題,男女該是授受更親才是。就像你我。”
她忽而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臉嘻嘻的望著他。
姬華音看她那霸道的抱姿,忽而不忍推她,隻無奈道,“你可知,你在我這若待了一日,傳出去,你的清譽便沒了。”
“真的嗎?”賀蘭雪聞言,驚喜的瞪大了眼睛,“那好,那我幹脆多住些時日,讓那什麼狗屁清譽徹底沒了才算。”
姬華音滿頭黑線,“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如假包換啊,你不都看過了嗎?”賀蘭雪撩眼逗他。
“胡鬧!”姬華音抽回了胳膊,立刻拉開門,走了出去。
賀蘭雪聳聳肩,對著他頎長好看的背影,嬉笑著喊,“爺,早點回來,奴家等著你啊。”
姬華音一個踉蹌,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失了優雅。
小勺子在太陽底下站了好半天了,那白胖的臉都曬出了一層汗油,卻似乎更白了,看到姬華音差點被自己絆倒,他連忙上前,伸手要扶。
“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