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睜開眼睛,她惡狠狠瞪他,“將你的爪子拿開。”
“嗬,不喜歡我碰?”少欽倒也識趣,直起身靠到靠墊上,眯目凝視著她,也不說話。
他這不說話,賀蘭雪就有些毛毛的,“那個,你剛才說帶我去一個沒人找到到地方,究竟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少欽道。
賀蘭雪鬱悶,又問,“那你帶我去那沒人找的到的地方,究竟想幹嘛?”
“嗬。”少欽眸底滾過一抹玩味的笑來,“你猜?”
猜你個頭啊,賀蘭雪想罵,“猜不出。”
“笨。”少欽食指在她頭上輕輕一戳,笑道,“自然是好將你留在身邊,日睡夜睡,想什麼時候睡便什麼時候睡,睡到你能給我生下十個八個孩兒為止。”
賀蘭雪差點被因這話氣背過氣去,“你,無恥。就你,能生孩兒嗎?”
“想不想現在試試?”他猛然將她拖到長凳上,修長到身子便壓了上去。
賀蘭雪心下一緊,暗惱不該惹毛他。
“你……你。”
“我什麼?嗯?”他雙手撐在她身側,問話間,腰上很惡劣的朝前一挺。
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可是這種動作,感覺,卻還是很明顯。
賀蘭雪羞憤難耐,朝他吼著,“你竟然是個假太監?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揭穿你,要你不得好死。”
“真真狠毒的心腸。”少欽俯首,看著她憤怒的小臉,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大約真恨不得自己死。
他心口突然疼起來。
“阿雪。”一雙大掌猛地捧起她的臉,他雙眸無奈的看著她,“你真就連我也不記得了?”
賀蘭雪一愣,隨即吼道,“不記得,老子要記得你,早跟你劃清界限了。”
“阿雪。”少欽臉上有了一絲陰寒,說話的口氣也冷銳起來,似乎剛才那一瞬的溫柔是個假象。
“既不記得,那便罷了。這樣興許更好。”
“你想做什麼?”賀蘭雪不明白他的話,什麼叫興許更好?
少欽勾唇冷笑,“這樣迫不及待的想我對你做點什麼嗎?嗬,我也確實想對你做點什麼,隻是,這車子實在狹窄,我帶你去個溫暖的好地方,再慢慢疼你。”
賀蘭雪惡狠狠瞪著他,她不信他會對她怎樣,譬如說他真要那什麼她,哪裏還會管環境惡劣與否?
剛才,他明明都那樣了,那該是男人把控不住的時候,可是,他都跟沒事人一樣的忍了。
那麼,之前說睡她的話,自然也是嚇她的。
可若不是如此,那要她幹嘛?她心裏越發不安,就怕這廝會利用自己要挾姬華音。
“想他?”少欽突然問。
賀蘭雪哼了聲,“他不見了我,自然會找的。”
“你覺得你在他心裏很重要?”少欽譏誚勾唇。
賀蘭雪撇嘴,“不是覺得,而是事實如此。”
“倒有自信。”少欽輕哼,“但願事情如你所想。”
當然了,賀蘭雪對姬華音很有信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彼時,正在查探軍情的姬華音卻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筆跡卻上賀蘭雪的。
上頭寫著,她已經記起了一切,記起了她是少欽未過門的媳婦。
這些年,她早就當少欽是夫,也早就是他的人了。
隻是,唯一沒想到,因為意外失憶,卻跟他在一起。
如今,她清醒了,便要阻止錯誤繼續下去。
所以,她回到少欽身邊,也請他放下。
“爺,什麼信?”看著姬華音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林安不安的問。
姬華音擰眉,將信重新折好,揣進了袖籠內。
這時,有個侍衛帶了兩個仆婦過來,“將軍,夕姑娘的兩個乳娘來找。”
姬華音目光銳利的朝她二人望來,“何事?”
“將軍大人救命啊。”兩個仆婦往地上一跪,哭道,“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她正在房裏鬧著要尋死,大人若不去見她,她可真就活不成了。”
尋死?林安等人聽言,都不覺皺了眉頭,男人們大抵都厭煩這等動不動就尋死的女人。
之前對夕霧的一點好感,頃刻間被尋死二字給弄的渣都不剩。
姬華音麵色陰沉,抬步就走。
兩個仆婦還隻當他是因為夕霧的事這樣神色,連忙起身跟著。
林安幾個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以最快速度進了營帳,卻見夕霧一個人躺在床上瞪著屋頂發怔。
“她人呢?”姬華音的心沉了下去,雪兒果然不在。
夕霧咋一聽他聲音,激動的了不得,扭頭朝他看來,美麗的眼睛裏立刻流出委屈的淚來,“將軍,你可算是來了?”
姬華音神色陰沉,“我問你,給你換藥的醫官,人在哪兒?”
夕霧聽他語氣不好,料想是兩個仆婦將賀蘭雪的惡行告訴了姬華音,他這才氣衝衝過來要找那臭小子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