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在無窮無盡地夢裏,偶爾翻起了日記,翻起了你我之間的故事---演唱:章前歌
一往無前的黑棘槍,沒有讓林笑失望,眼露絕望目光的雙頭豹在林笑這一蕩氣回腸的衝刺麵前,被一槍貫頂,死不瞑目地揮出了最後的一爪。
“噗”的一聲,被拍中胸口的林笑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緊握著黑棘槍的雙臂,有些微微顫抖,不斷搖晃的身形上,唯有冰冷的眼神,依舊堅定。
“林笑!”
“笑兒哥!”
“隊長!”
幾乎是在一眨眼的時間內發生的這一切,終於讓眾人回過神來,第一時間簇擁到林笑周圍,探視傷情。
“沒什麼大不了的,髒器可能受了點輕傷。”林笑咽下了湧到喉嚨的又一口熱血,麵帶輕鬆道。
此時,碧荷裝在激烈的戰鬥中要已破爛不堪,原本覆在臉上的荷葉,也碎成了細條,顯露出林笑蒼白到有些可怕的臉。
“快結束了,隊長,我們已經堅持了一個多時辰,村子裏應該沒有危險了。”程依依臉帶悲傷,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低聲說道。
“是啊,村子安全了,我們盡到了責任,不是嗎。”林笑斜靠在楊萬裏的肩膀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
“還記得老頭子說過的話嗎?”林笑接著說道:“我們是驕傲的一族,我們是戰鬥的一族,隻要還沒倒下,隻要……”
“血,仍未冷!”眾人齊聲接道,默默地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準備下一次的出擊。
“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吧。”望著天邊突然出現的幾顆明星,林笑喃喃自語道,重新握緊了黑棘槍。雙頭豹還有三隻,戰鬥仍未結束……
就在林笑等人於五號衛堡內拚死搏殺時,五裏外的東莫村村口,正上演著一場方鐵柱導演的好戲。
“媽了個巴子,竟然拿村規壓我,不讓我去救玉竹,老子若是認了慫,以後方鐵柱這三個字就倒著寫!”方鐵柱一臉火山即將爆發的態勢,正罵的吐沫橫飛。
“隊長,你下令吧,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算破了村門,也要跟你一起幹。”方鐵柱身旁的一個壯實青年高聲說道。周圍其他人聽了,也是紛紛點頭,神情堅定。
原來,早在一個時辰前,五號衛堡上的藍色風信子升起來的時候,方鐵柱就已經按捺不住,領著自己的隊伍,要去支援林笑他們。
前線的紅光表明戰線已被突破,連村裏的獵人都抵擋不住的獸群,靠幾個毛頭小子能撐到幾時?這不是扯淡嘛!
誰知,等他急吼吼地趕到村口時,卻被今夜輪值防守的另一隊人馬擋住了去路。
東莫村的直屬衛隊共分為三部,分別為直衛一隊、直衛二隊和直衛三隊,每個直衛隊下轄三個小隊,每個小隊滿員編製也是五人。方鐵柱屬於直衛一隊,現為第三小隊的隊長。而攔住他們的則是直衛二隊的人,領頭的是第一小隊的隊長王成瑜。
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王成瑜平時就與方鐵柱不對盤,再加上直衛隊之間也多有摩擦,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那王成瑜怎會輕易放過。義正言辭地以“非常時期,村門絕不能輕易開啟”為由,將方鐵柱等人的通行要求給拒絕了。
“不行,村規是村長定下來的,這事就算拿到議事堂去評理,道理也站在他王成瑜那邊。最可氣的是老頭子又恰巧領著人去救援前線了,不在村裏,否則哪容得他們囂張。”方鐵柱氣得牙癢癢道。
“那怎麼辦?這都過去有一個多時辰了,再不抓緊時間,玉竹他們幾個鐵定要沒命的啊。”方鐵柱身旁的壯實青年再度出聲道。他們幾個與方家兩兄弟的關係都很好,平日裏都是拿方玉竹當親弟弟看待,這會兒都是急得直上火。
“明的不行來暗的,我知道一條密道,你們跟我來。”方鐵柱恨聲道,領著幾人迅速離去。
“成瑜,聽說你們剛才讓方鐵柱那莽貨碰了個釘子,灰頭土臉地跑了?”此時,村口的門樓上,兩個身穿褐色外套,麵目有些相似的年輕人正在交談著。
“沒錯,哥,你是沒看到他那張臉,都快氣炸了。還跟我爭執了半天,說什麼今天不讓他過去,他就要我們王家好看呢。”略為年少的王成瑜很是快意地向他大哥王成仁說道。
“方鐵柱平日裏雖然粗魯了些,但為人還是不錯的。現在又是兵荒馬亂,到底是什麼要緊事讓他這麼沒有分寸?”王成仁雖然一向疼愛自己的弟弟,但對方鐵柱卻沒有太多成見。
“他說他親弟弟方玉竹現在被困在五號衛堡了,打算去救他出來呢。”王成瑜回道。
“就是那邊升起藍色風信子的衛堡?”王成仁驚訝道。
“對,沒錯,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運氣不好,防守的這個衛堡正處在獸群前來的主道上。據前方探子傳來的回報,這次突破過來的獸群數量驚人,更有眾多魔獸夾雜其間,很是厲害。而他們的隊長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不及時撤退不說,還打出了藍色風信子,這不是擺明了要和獸群死磕嘛。”王成瑜一臉不以為然道。
“住嘴!”王成仁突然大聲斥責道:“你懂什麼,他們這是殺身成仁,難得的義舉!”不願再與這個平日裏被嬌縱慣了的弟弟多說,王成仁趕忙下到門樓,去找方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