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給你,但求憑這首歌,謝謝你風雨內,都不退願陪著我---演唱:章前歌
第二天,持續了一夜的暴雨終於不情不願地給太陽讓了路。在山頂躲了許久的林笑等人總算能夠呼吸到一口劫後餘生的新鮮空氣。
不過,眾人很快便迎來了一個壞消息,李傲行至今昏迷未醒,反而發起了高燒來。
按照道理來講,身具修煉者的身份,再加上閃族流傳下來的練功方法鍛煉出來的強健體魄,萬萬沒有感冒發燒流鼻涕的可能。但世事難料,李傲行重傷之下又兼急火攻心,就此病倒也屬正常。
隻是,這下就苦了幾個不會照顧人的大老粗。
楊萬裏隻會拍拍李傲行的臉,喊兩聲:快醒醒!方玉竹好一點,至少還知道用熱毛巾敷,可惜這會兒去哪兒整熱水毛巾去?至於石敢當,更是自顧不暇,嗓子都嚎啞了,也吸引不了眾人的注意力,隻得躲在角落,默默垂淚。
林笑現在是最忙碌的人,跑前跑後,張羅著一切。他現在心裏頭這個悔啊,早知如此,當初真應該獨自一個人來。不,應該再帶上楊萬裏,好替自己收屍。
看著一直昏睡著的李傲行,林笑突然開口道:“各位,現在我們的境況已經是慘到極致了,不過依依生死未知,我們決不能扔下不管。”
“話是這樣沒錯,可眼下我們能動彈的都沒幾個,實在不宜有什麼行動。”楊萬裏皺著眉頭道。
“沒錯,所以我想先自己一個人下去看看,你們就安心在這兒養傷等我。”林笑早有考慮道。
“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方玉竹擔心道。
“不會,早上的時候我已經去懸崖邊觀察過。雖然此處很高,但好在並非筆直到底,尚留有一定的坡度。而且,經昨晚那麼一鬧後,周圍的野獸也大都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正好有利於我的行動。”林笑分析道。
“好吧,那我和玉竹就留在這兒等你,畢竟他們也需要人照顧和保護。”楊萬裏思考片刻,終是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一經議定,林笑便不再拖延,準備妥當後就順著懸崖往下攀爬而去。
他也曾考慮過正常下山,從山底繞過去。但此間的地勢非常複雜,山巒疊嶂,群峰並起,自己實在沒把握能找到程依依掉下去的準確地點。
此時,林笑手中華光隱現,掌心中正握著有名的“吸岩蟲”緩緩而下。這種吸岩蟲平日裏跟普通的岩石沒什麼區別,灰褐色的身體,毫不起眼。但當有念力灌注時,它便會張開大嘴,緊緊地吸附在附近的岩壁上,瞬間與之融為一體,牢不可分。
林笑就利用它們的這種特性,不斷地將念力灌注,再收回,往複循環著在陡峭的山岩上前行。
盡管有這等奇妙的工具幫忙,林笑此舉也絕對稱得上是藝高人膽大。普通人向下瞧上一眼都會嚇得屁滾尿流,更別說像他這樣如履平地,爬得異常輕鬆了。
這得歸功於東莫村的訓練。他們敬愛的總教頭黎叔,曾這樣說過:技多不壓身,多學幾樣本領沒壞處,保不齊啥緊要關頭就能用得上呢!
於是,林笑將黎叔的理念繼承並發揚地極為光大,不僅把一些叢林生存技巧學得爐火純青,還順便吸收了許多旁門左道。像是“渾水摸魚”、“順手牽羊”、“偷天換日”、“坑蒙拐騙”之類的絕技,林笑絕對算得上是個中翹楚。
就這麼還算輕鬆地前進著,半個時辰後,林笑也感受到了手腳酸麻,大腦缺氧的艱辛。隻是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窘境,他也隻能緊咬著牙關,不管不顧地繼續前進了。
足足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林笑總算是看到了地麵的出現。欣喜之餘,念力的運轉突然出現一絲遲滯,緊接著,吸岩蟲的這一嘴巴也跟著沒咬到位。
“啪”的一聲,林笑手裏一鬆,整個人便急速下墜。
這下,林笑真的是眼前一黑,一顆心髒都跑到嗓子眼了。手忙腳亂下,一眼瞥到身旁凸出的一截枯枝,左手立刻不由分說地一把抓去。
“啪”,枯枝也應聲而斷。
不過,憑借這短暫的一絲停頓,林笑總算把握機會,緊急喚出了黑棘槍。
“噗”的一下,黑棘槍被林笑狠命紮進岩壁,在上麵嗤嗤地劃出一道十來丈的痕跡後,總算穩住了林笑下落的身形。
“娘了個希匹的,差點就英年早逝。”林笑抹了把額間的瀑布汗,長出了一口氣。
你還別說,這次意外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林笑現在距離地麵已經是一步之遙了。提氣、縱身,借助著黑棘槍的幫助,林笑終於穩穩地踏上了這片穀地。
腳踏實地的感覺還不及回味,林笑便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大雨將昨夜的痕跡洗涮地幹幹淨淨,可喜的是在可靠的範圍內,一直都沒有發現程依依的身影。
“小丫頭片子還沒死,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如此,小猴子醒來後也不用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林笑發自內心地喜悅,令他險些笑出聲來。
隻是,巡視一周後,有一點情況卻讓林笑心頭又罩上一層陰雲。不僅是程依依不見蹤影,就連一同落下的幾隻雙頭豹也尋不著絲毫蹤跡,這就有點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