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都給我住口!”林笑大喝一聲,立馬鎮住了場麵,接著說道:“此事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絕不是什麼煉器事故。”
見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信你才怪”的神情,林笑趕忙又繼續道:“我之前查閱過無數書貝,了解到鐵錘類的兵器自古以來都是成對出現的,因此,我才覺得很有必要給石敢當也配上一副,區區一柄根本就沒前途嘛!”
“可是我還得留一隻手丟暗器的啊。”石敢當終於說出了最困擾他的地方。
“哇哈哈……年輕人,莫著急,這種小事哥哥我當然都替你考慮好啦!”林笑似乎就等著石敢當這句話呢,連忙獻寶道。
“怎麼說?”石敢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
“你瞧這!”林笑接過改造後的鐵砂錘,念力稍一灌入,錘頭竟然神奇般地出現了許多個大小不一的窟窿眼,像極了隔壁大媽家的破篩子,還是被流星砸過的那種。
“這是什麼情況?”石敢當倆眼一瞪,瞬間石化道。
“笨啊,此錘完全是中空的,所以暗器可以通過錘柄直接送至錘頭,揮舞間隻需念力調控,便可瞬間打出,絕對是防不勝防的殺敵利器!”林笑這種怪異的思維,大概也隻有他自己覺得受用吧。
“……”聽完他的講解,眾人再次沉默了。
林笑眼見此景,尷尬地撓撓頭,將鐵砂錘又塞到了石敢當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放飛砂的功能還是有的,隻不過以後切記瓜果蔬菜類的吃食別在裏麵放太久,不通風,容易發黴醃掉……”
至此,林笑終於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事業,將李傲行等人的武器全部改造完畢,同時使自己的煉器經驗大幅提高,當然,是積累在無數失敗的基礎上。
“春天的陽光真是好,不熱不燥,不急不緩,在這樣的好天氣裏,就連打架也覺得特別痛快!”剛從村外訓練場回來的李傲行等人,正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這段日子,為了盡快地熟悉新武器的特性,李傲行等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向雅利安人下手。這不,像是嘎烏、布達拉、海雅之流,整天就被他們幾人當練手的沙包折騰,苦不堪言。而格蘭仕這種“低層次”選手,已經淪落為板凳候補隊員,守著大碗茶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至於楊萬裏,各項活動也排的很滿,作為整個團隊的形象代言人,他要出席各種“社交筵席”,會見各路“來賓訪客”。說穿了,就是跟雅利安族的各股勢力們吃吃飯,喝喝酒,有空了還會賭點兒小錢。
“啊,大家這麼忙是為什麼呢?其實是在準備著走呢。”達利元的會客室裏,翹著二郎腿的林笑正跟嘎烏敘著話。
“怎麼,這麼快就打算離開這裏了嗎?”嘎烏不由皺眉道。
“不快啦,如果再不走的話,我看達利元就要砍人了。”林笑摸摸下巴,眯著眼笑道。
“你這是在故意說給我聽的吧。”林笑話音剛落,達利元就從廳後轉出,手裏還捧著一把冒著熱氣的茶壺。
“嘿嘿,我說達老板,自從冷老前輩醒過來後,你就一直沒給我過好臉色看嘛。人啊,上了年紀就要注意保持心態,輕鬆一點兒,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林笑一臉壞笑道。
“哼,廢話這麼多,今天找我來到底有啥事?”達利元經過林笑身邊時,裝作不小心的樣子狠狠地踩了他一腳,頓時疼的林笑呲牙裂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是來告別的,說過兩天就走。”嘎烏趕忙替林笑回答道,免得二人等會兒打起來。
“哦?那還真是個好消息啊!”達利元一聽,立刻便眉頭舒展,精神大振起來。
“我說了吧,這個老家夥巴不得我們趕快走呢。”林笑湊到嘎烏耳邊嘀咕了一句,便又堆起笑臉對達利元道:“叨擾了這麼久,怪不好意思的,雖然我們也為村子出過‘大力’,但這也是義不容辭的嘛,所以,我看這個歡送會一類的就不必了吧?”
林笑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否定的意思,但最後一句明顯是個含糊的疑問句,蘊藏的深意是不言而喻啊。更何況他又著重強調了“大力”二字,連一向本分老實的嘎烏都聽出了弦外之音,就更別說人精般的達利元了。
“嗯,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吧。”偏偏達利元根本不吃這一套,臉不紅,氣不喘的順著梯子就下來了。
“……”這下可真是輪到林笑吃癟了。
從達利元那兒狼狽而回,林笑與眾人一合計,還是悄悄地來,就悄悄地走吧。這段日子的確是沒少禍害這一村子的男女老少,低調行事,咱高調做人就成了!
兩天後的朦朦清晨,林笑等人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囊,準備著再次啟程。
“吱呀”一聲,推開院門,林笑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隻見院外無數人頭攢動,裏三層外三層地將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領頭的正是達利元這個小老頭。
“我說族長啊,送瘟神也不用這麼大排場吧,我看就差敲鑼打鼓,鳴炮三聲了。”林笑一臉苦笑道。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雅利安族不行送別酒,因為在我們的風俗習慣裏,隻會給即將赴死的勇士擺酒吃,好讓他掛了也不至於做個餓死鬼。但是,送別禮卻是有的,你好好聽從安排就是了。”達利元揮揮手,止住了林笑的話頭,自顧自地開始了他們口中所謂的“送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