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龜老還隱藏了實力不成?”石敢當一臉驚奇道。
“嘿嘿,如果我猜得沒錯,它即使真的沒有到達妖獸的境界,恐怕也跟當年的聖甲蟲王一樣,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了呢。”林笑滿是把握道,頓時令眾人大吃一驚。
“果真如此?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楊萬裏好奇道。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一切答案都可以在書貝裏找到。”林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故作神秘道。
“依依啊,有關於那件紫霞霓賞,我前些日子發現了一點兒使用竅門,咱們現在交流一下吧。”方玉竹突然腦袋一歪,跟程依依打屁道。
“小猴子,甜漿果夠吃麼?我這裏還有呢。”石敢當則一把摟住李傲行的肩膀,旁若無人地開始研究起吃食來。
“隊輔,你……”一看落單了的又是楊萬裏,林笑不由苦澀道。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更苦的楊萬裏打斷道:“趕緊交待了吧,大家對於你的故弄玄虛已經有了充足的抵抗能力,你再掙紮也是沒用的。”
“好吧,我認輸。”林笑一臉蕭索道,很快向眾人交了底:“還記得龜老總是喜歡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嗎?或許你們沒注意,它的呼吸有一種非常奇特的韻律,而這種吐納方式我從一扇書貝上讀到過。”
“你是說,龜老那是在修煉?它的修煉狀態也太輕鬆了一點兒吧!”李傲行不由懷疑道。
“沒錯,那就是它的修煉狀態,誰讓人家是龜呢,修煉的當然就是正宗的‘龜息凝神功"了!”林笑笑著解釋道。
“龜息凝神功?這麼冷門的修煉法門,我還真沒聽說過。”楊萬裏思索了一陣,不禁搖頭歎道。
“沒聽過是正常的,這種功法是古時一些身具大能的修煉者,專門創造出來給自己靈獸用的,普通人類哪兒能練得了那玩意兒啊。”林笑毫不意外道。
“那你怎麼就知道他的實力有那麼強?”石敢當繼續問道。
“這還用說,光看我第一次偷襲它的時候就栽了那麼大的跟頭,便可想而知龜老的牛掰之處啊!”方玉竹不由感慨道。
“那是你瞎得瑟,自找的。”石敢當一臉不屑道:“再說了,你那時候不是說它身上有防護罩嘛。”
“當初,咱們都以為那防護罩是潘神為它設置的,其實,那是龜息凝神功練至巔峰的表現。”林笑接過話喳道:“而且,龜老每次敲過來的拐杖,都有一股躲閃不開的感覺,你們沒有體會到嗎?”
“那不是因為咱們尊敬它嘛,壓根就沒想過躲麼?”程依依不解地問道。
“不,依依,因為你很少被龜老敲腦袋,所以不是很清楚。聽笑兒哥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深有體會啊!”石敢當摸著腦殼點頭道。
“那可不,咱們幾個裏屬你被敲的最多了,你再沒感覺還能指望誰呢。”方玉竹一臉壞笑道。
“所以說啊,真人不露相,龜老一旦認真出手的話,咱們幾個人裏還真沒誰能扛得住。”林笑總結道。
“好了,事實上,這是個好消息啊,咱們這下總算能放心大膽地走了吧,哈哈……”楊萬裏大笑道,同時也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就這樣,眾人又說笑著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總算看到了太陽照射進來的亮光,走完了這段山腹中的秘道。
走出洞口,林笑等人才發現,此地的出口可謂是隱蔽至極,竟是夾在一處峽穀之中,左右盡是嶙峋怪石,一看便知是人獸罕跡之地。
“啊,自由的空氣真是好啊!”方玉竹跑到一塊大石頭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很是矯情地喊道。
“切,在潘神穀裏又沒人限製你的自由。”石敢當不由拆台道。
“奶奶的,我這就浪漫式的抒發情感,你懂不懂啊?”方玉竹反唇相譏道。
“好麼,多大了您誒,竟然連抒發情感的方式都學會了好幾種,難得啊難得……”林笑也跟著調笑道。
“是啊,一轉眼,眾人就已經是十六歲的小青年了啊!”林笑這話立刻就勾起了楊萬裏的思緒,想著他們離開東莫村的時候還隻是十三、四歲的愣頭青,這轉眼間就是兩年啊。
這兩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酸甜苦辣,不一而足。眾人從離開東莫村,進入絕域山脈的那一刻起,就踏進了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開啟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在這段旅程中,他們曾經遇險分離過,曾經生死話別過,也曾經結識新的朋友,努力奮鬥過。
在雅利安族,他們是為了朋友可以不惜一切的熱血少年;在地下湖泊,他們是為了尋寶,大戰異獸,最後卻可以舍得放手的情義男兒;在潘神穀,他們又是配合默契,肩並著肩,手拉著手,一起突破難關獲取勝利的無敵團隊。
在這兩年裏,所有人都在成長著,都在挖掘著自己的潛力,達成一個個看似無法觸及,虛幻不切實際的目標,為了各自的理想不斷前進。
此時此刻,楊萬裏心潮澎湃,他隻想對眾人說一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