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這些落日門弟子的實力,如果小心應戰的話,也不至於潰敗的如此之快。隻是,眾人心裏對淩霄宮的名頭有了幾分畏懼,又很不適應林笑這種純體術的攻擊方式,故而,一觸即潰便成了很自然的事情。
“不好,點子紮手,快撤!”眼見自己帶來的這幾十號人,一半被殺散,另一半是被嚇跑的,夏明朗哪兒還有膽子再多留片刻,招呼了一聲,便率先騎上一匹虯龍馬,落荒而逃。
“大家不用追了,小心他們還有埋伏。”看著夏家村的村民們還要躍躍欲試地追上去痛打落水狗,林笑連忙阻止了眾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這位小哥,多謝你的援手之恩,小老兒是夏家村的村長,夏春秋,還未請教?”夏春秋見大局已定,連忙一邊吩咐村民打掃戰場,救死扶傷,一邊領著村中的幾個元老向林笑走了過來。雖然,他親眼見到林笑是和夏宜歌一起來的,但沒有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前,他可不敢胡亂言語。
“嗬嗬,我叫林笑,乃是青山城逍遙宗的人。”林笑望了一眼身旁的夏宜歌,見她一副請君自便的模樣,就笑著拱手道。
“青山城?逍遙宗?可你剛才不是自稱……”夏春秋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問道。
“哈哈,方才隻是權宜之計,畢竟,淩霄宮的名頭可比我們逍遙宗要響亮多啦!”林笑調侃了一句,便繼續道:“夏老,此處說話多有不便,我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對、對,瞧我這腦子。”夏春秋略顯尷尬地一拍腦門,趕忙領著林笑和夏宜歌往自己的老窩行去。
等到了地頭,大家各分賓主而坐,夏宜歌這才打開了話匣子,輕聲說道:“爺爺,我沒有通知你一聲就突然回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啊?!他是你爺爺?”聽完夏宜歌的話,場間反應最大的便是林笑了,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去。怪不得剛剛在外麵的時候,夏宜歌見到夏春秋的時候有點兒不自然,敢情他們還是爺孫倆啊!
“嗬嗬,笑兒哥,瞞了你這麼久,你可不要怪我啊。”夏宜歌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會不會,隻不過反差有點兒大,我一時間很難接受罷了。”林笑附在夏宜歌耳邊輕聲道,頓時,逗得她咯咯直笑。
“宜歌,爺爺當然不會怪你,要不是你把林笑帶來,咱們夏家村今天恐怕就難以幸存了。”夏春秋眼見林笑和夏宜歌二人如此“親密無間”,反倒是難掩臉上笑意。
“爺爺,既然你這麼大度,那我退出淩霄宮的舉動,應該也可以體諒一二吧?”夏宜歌看老頭子心情不錯,連忙打鐵趁熱道。
“什麼?!你退出淩霄宮了?”這下,輪到夏春秋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來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將這個寶貝孫女給弄進淩霄宮,現在卻白費了功夫,讓她又給退了出來。
“是啊爺爺,淩霄宮那種地方不適合我,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動不動就會要人性命,孫女我哪堪折磨哦……”夏宜歌講得那叫一個淒涼,矯揉造作處,連林笑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
“好、好,退出了就退出吧,反正,現在遠水也救不了近火,指望淩霄宮來替咱們出頭,實在不是件靠譜的事情。”夏春秋深有感觸道。想想今天夏明朗那般囂張的態度,即便林笑已經言明自己是淩霄宮的人,他仍是照樣不管不顧地殺了過來,不由讓夏春秋的心愈發冰冷起來。
“放心吧爺爺,我已經找到另外的幫手了。”夏宜歌見夏春秋臉上仍是愁雲慘淡,連忙獻寶似的一把將林笑拉到身邊,美滋滋地說道:“笑兒哥他們已經答應了要幫我們解決麻煩,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絕對靠得住啊!”
“喲嗬,這會兒你倒是不客氣了。”林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了夏宜歌將功補過的籌碼,隻得搖頭苦笑,默默接受了領導的安排。
“林小哥的實力的確是驚人,但……恐怕你們還是低估了落日門的決心。”夏春秋為難地搖搖頭,繼續說道:“今天來的這些人,不過是落日門最普通的弟子,他們的精銳定是被派去攔截月隱宗的援兵了。事實上,獨眼狼的心思我懂,他不過是想把我們這些婦孺老人劫持過去,借以威脅那些仍在月隱宗效力的村民。”
“哦?這倒是一招妙棋,有了你們作為人質,即便是要夏家村的人臨陣倒戈,恐怕也是大有可能的。”林笑眼睛一亮,不由對落日門的毒計大加讚賞。
“哼,我們應該慶幸沒有讓他們得手才是,否則,月隱宗裏的親人們人心一亂,我們夏家村便沒了容身之處,隻能徹底倒向落日門了。”夏宜歌氣呼呼地說道,心裏不禁開始惦記起仍在月隱宗效力的爹娘來。
“村長,月隱宗的‘何玄光’長老來啦!”正當屋內的幾人聊得火熱之時,門外突然有人稟報道。
“啊,這次前來支援的竟是何長老?快快有請!”顯然,何玄光應該是個大人物,否則,夏春秋也不會如此激動起來。
“夏老哥,我何某人來遲一步,還請諸位見諒啊!”隨著話音的響起,一位身著青色衣甲,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大漢便跨門而入,一臉歉意地握住了夏春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