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事盡快告知決絕嶺,他奶奶的,淩霄宮的人本來就應該由他們負責擺平!我們落日門對付月隱宗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哪裏還能承受淩霄宮的重壓呢?”殷嘯天煩躁地擺擺手,對於決絕嶺的不作為已經忍無可忍。
“可是,南宮鷹還沒回來,我們……”
“南宮鷹?他已經成為曆史,不用再提了。昨天,新來的主事人剛剛抵達雙塔城,早上就發來了請帖,讓我過去研究時局,商討對策,看來,此人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得小心伺候著才行。”尚明風話說到一半,便被殷嘯天打斷道。
“哦?決絕嶺終於派人來主持大局了?這可是件好事啊!”尚明風一聽,不由一臉興奮道。
“是福是禍還很難說,所以,今日你就先去打個前站,利用淩霄宮的事,探探對方的口風。”殷嘯天沉聲吩咐道。
“嗯,那於禁那邊呢?是否還要按原計劃進行?”尚明風忍不住問道。
“對,他那邊不能停,不管決絕嶺是個什麼態度,我們必須要在十日內徹底解決掉月隱宗!”殷嘯天目光堅定地說道,似乎已經對全盤計劃充滿信心。
“笑兒哥,何玄光,何長老說我們明天就差不多可以進城了。”城外,剛剛將一對落日門的弟子驅逐出月隱宗地盤的林笑等人,正在班師凱旋,往夏家村的方向徐徐前進。
“怎麼?月隱宗已經能夠控製這裏的局勢了?”林笑稍顯詫異道。雖然,這幾天的形勢一片大好,但這麼快便能掌控全局,說明月隱宗的實力確是不可小覷。
“嗯,何長老說他們已經能夠應付城外的局麵了,現在,雙方的爭鬥中心已經轉移到了城內,他希望你能盡快進城,幫助那裏的月隱宗弟子建立起足夠大的優勢來。”夏宜歌笑著解釋道。
“看來,不論是我還是落日門,都低估了月隱宗的底蘊啊。”林笑訕笑一聲,這才複又嚴肅道:“何長老有沒有提到城中的具體情況?”
“這個倒沒有細說,上次他叫你去月隱宗的山門作客,你又不去,這下子消息不靈通了吧?”夏宜歌忍不住取笑道。
“嘿嘿,是你想去人家的地頭逛逛,順便瞧熱鬧的吧?不過,何前輩說了,你爹娘現在都在雙塔城裏奮戰呢,所以,我們應該慶幸能夠這麼快就殺到城裏去。”林笑一下就說中了夏宜歌的心事。
“是啊,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幸好,我聽著何長老的口氣,城裏的局麵應該還算不錯。”夏宜歌略顯輕鬆地說道。
“不錯就好。”林笑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我總覺得這幾天落日門的舉動有些不太尋常,以他們的實力,這種潰敗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
“怎麼,這難道不好嗎?說明你是我們的副將啊!”夏宜歌開心地笑道。
“呃……雖然我一向自詡不凡,但也隻限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從沒自大到覺得能夠以一己之力來扭轉乾坤。”林笑不好意思地撓頭道。
“那你的意思是?”夏宜歌疑惑道。
“一切不能解釋的怪現象,都能歸結為兩個字,‘陰謀’!”林笑伸出兩根手指,故作正經道。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更像個陰謀家……”夏宜歌被林笑的假把式逗得咯咯直笑道。
“算了,女人頭發長見識短,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林笑見無法引起對方的共鳴,隻得垂頭喪氣地騎著虯龍馬絕塵而去,打算盡快趕回夏家村,準備明天進城的事宜了。
另一方麵,雙塔城中的月隱宗據點,方玉竹和雷覺天等人正在一座巨大的沙盤前,不斷推演著局勢,時不時地交流著意見。
“這個沙盤,是我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精心準備的,為的就是能在決戰一刻把握先機。你看,這是城中最為醒目的標誌性建築,南星與北域二塔。”雷覺天介紹道。
“嗯,他們兩者之間的這塊地方,莫非就是城主府?”李傲行指著沙盤上,兩塔中間那一塊有著顯著標誌的巨大紅色區域問道。
“沒錯,很久之前,這裏本是一片充滿爛泥腐葉的沼澤。後來,興建雙塔城的時候,為了將此地的邪氣鎮住,眾人就決定把人氣最旺的城主府修建在這兒,如此,便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雷覺天笑著解釋道。
“嗯……總覺得這個位置有點兒奇怪啊。”方玉竹盯著沙盤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究竟在哪兒。
“嗬嗬,其實城主府與南星、北域兩座塔是在一條直線上,並且,城主府就位於它們兩塔間的中點處,大概這便是引起你微妙感覺的原因所在了。”雷覺天卻對方玉竹的迷惑一點兒都不意外,反倒是一語道破了玄機。
“如此精確到極致的設計,真是難為了那些能工巧匠啊!”一旁的石敢當聽完後,忍不住嘖嘖稱奇道。
“事實上,城中爭奪戰的最核心之處,也就在於這三線一點,以及以此為直徑所形成的圓周範圍。因此,無論是誰,隻要控製了這片區域,占據了雙塔的製高點,他便掌握了結束這場戰鬥的主動權!”雷覺天目露精光地大聲說道,大手一揮,似乎要將那片地區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