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狼!”在黑棘槍朝著自己飛射而來,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關鍵時刻,於禁大叫一聲,總算是及時地喚來了金剛狼,擋在身前。
“噗”的一下,金剛狼立足未穩,便慘叫一聲,被黑棘槍貫體而入,眼看是活不成了。而於禁還沒來的及痛呼出聲,就見黑棘槍餘勢不減地從狼身透體而出,繼續朝自己殺來,震驚之餘連忙奮力扭轉身軀,想要躲避過去。
“唔……”可惜,饒是於禁反應夠快,黑棘槍還是以無可阻擋之勢,擊穿了他的左肩,疼的他悶哼一聲,冷汗連連。
於禁沒想到,這一槍的威力竟是如此巨大,若非金剛狼用身體擋了一擋,恐怕此刻倒在地上的便該是自己的屍體了。
“真是個怪物!”於禁暗歎一聲,卻絲毫沒有沮喪之意。因為,空中的青光也於刹那之後便飛抵此處,成功射在了他手中的陷空竹上。
“哈哈,陷空竹已然成功感應,片刻後,這校場的一切便能被挪移到大陣之外,你們終究是輸了!”於禁的臉上雖麵無血色,卻仍是充滿了得意的神色。
“陷空竹?!”飛身收回黑棘槍的林笑,乍聽此言,總算是明白了落日門的整個陰謀。
雖然,此刻於禁身受重傷,方恒等人也被李傲行他們緊緊纏住,無法脫身,使得落日門的戰陣出現一定程度的混亂。可董武率領的,由五百多人所組成的攻擊方陣,仍有大半還未突破外圍防禦,進入校場範圍。
因此,若是現在進行挪移的話,恐怕一到城主府外,便會形成數千落日門生力軍,圍剿數百月隱宗殘兵的局麵。這種情況下,即便林笑等人實力不俗,皆有以一敵百之能,也絕對是希望渺茫,逃生無望了。
“哼,殷嘯天果然是好算計。不過,別以為這個大陣就能真能困住我們,隻要南星塔還在月隱宗手裏,我們便終究會有脫落而出的一天!”林笑眼見校場周圍已經開始出現空間紊亂的能量波動,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話音一落,已然向李傲行等人躍去,不再理會狼狽不堪的於禁。
“哼,南星塔?放心吧,很快它就會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好讓你們品嚐到無極封魔陣真正可怕的地方!”於禁見林笑並未繼續對他出手,暗自鬆了口氣,心中卻仍在惡毒地轉著其他念頭。
“別打了,我們快走,否則要被陷空竹全部帶離大陣,獨自麵對府外的落日門大軍了!”林笑趕到李傲行他們身邊,一臉焦急地喊道。
“陷空竹?那是什麼玩意兒?”顯然,李傲行並沒聽說過這等奇物。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你趕快去通知董武,讓他們馬上撤出校場,否則,便要死無葬身之地啦!”林笑一把將李傲行推出戰團,大聲吩咐道。
見林笑表現得如此緊張,李傲行不敢怠慢,連忙跑去尋找董武等人。而場間妄圖阻攔的近衛隊,則被方玉竹黑著張臉堵了回來。
“瞧你這模樣,應該是聽過陷空竹的大名吧?”林笑一瞧方玉竹的死相,便若有所悟地問道。
“何止聽過,我還仔細研究過一段時間呢!”方玉竹點頭坦承道:“而且,我還知道,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待會兒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去陣外喝茶了!”
“好吧,我發現有時候你比我幽默多了……”林笑訕笑道,隨後便一槍逼退了身前的敵人,飛身而去。
“可惜,逃跑的速度我卻一直不如你……”方玉竹暗歎一聲,也是且戰且退,緊跟著林笑的腳步,殺向校場之外。
此時,眾人心裏俱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情緒。方才還喊打喊殺,拚了命地要往校場擠,現在,卻又得爭分奪秒,不敢延誤片刻地向外衝,果真是一波三折,命途多舛啊。
不過,林笑一開始的策略也並非失誤,如果月隱宗的大軍能夠聽從他的號令,一起衝進校場的話,即便大家同時被挪移出去了,仍是擁有一拚之力。隻可惜,眾人分崩離析,各自為戰,這才使得殺入校場的數百人又不得不突圍出來,浪費了林笑等人打下的大好局麵。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眼見林笑他們即將在挪移發動前撤出校場,方恒不樂意了,憑什麼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呢?
心中強烈的不甘,使得方恒一直緊追在方玉竹身後不放,在他看來,至少也要拖一個下水,才能讓自己心裏舒服些。
“臭老頭,你老纏著我作甚?”方玉竹怒罵一聲,手中的榆節鞭呼嘯著往他身上卷去。
“嘿嘿,我老人家一個人孤獨寂寞,你就留下來跟我做個伴兒吧!”方恒心情舒暢地大笑道,一舞手中的雙叉,將榆節鞭卸向一旁。
“哼,想把我留下,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方玉竹冷笑一聲,丹念之力席卷而出,立刻就帶給方恒完全不一樣的壓力。
“來的好!”麵對此景,方恒大吼一聲,也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自己的絕活,喚出手中法寶的四色命紋,與方玉竹展開激戰。
“老小子,你這是要玩兒命麼?”方玉竹眼見月隱宗的大隊人馬都已撤出,而林笑他們幾個也已趕至校場邊緣,正等著與自己彙合,不由心中大定,將榆節鞭舞成了一團驚天風暴,逼得方恒一陣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