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們來啦!”正當二人在無聲對峙之時,樓梯口處又傳來了尚明風的聲音,原來,是他和裴長老一行人姍姍來遲,總算抵達了這最後一層的安全之地。
“哼,你們還不趕快過來幫忙?”殷嘯天瞧見尚明風還沒死,不由心頭大定,暗想自己派裴長老他們去接應,還真是個明智之舉啊。
“掌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裴長老一見四周的月隱宗弟子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妄動,而殷嘯天卻與侯勇在互相瞪視著對方,呈現出劍拔弩張之勢,連忙出聲詢問道。
“侯勇瘋了,想打開大陣,將城主府的人全部殺掉!”殷嘯天沉聲說道,立刻就把裴青衣等人給嚇了一跳。
“這、這是真的麼?”尚明風難以置信地問道,看向侯勇的表情充滿了無法抑製的驚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各位又何必糾纏於此,不得解脫呢?”侯勇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玉盤之上,開始費力地轉動起來。
“不好,快攔住他!”殷嘯天眼見此景,不由大叫一聲,率先向高台衝去。
“砰”,還沒等身後的尚明風等人及時跟上,殷嘯天就被高台四周突然升起的一麵灰色光罩攔住了去路,反彈而回。
“你以為我在塔頂這麼久,會什麼也不做嗎?”侯勇望著殷嘯天那略顯狼狽的模樣,出聲恥笑道。
“別愣著了,快合力把這罩子破開,否則,等他成功開啟大陣,一切就全完啦!”眼見連忙趕來扶住自己的尚、裴二人還在發呆,殷嘯天急的大叫道。
現在,塔下的月隱宗人隨時都有攻上來的可能,而他殷嘯天最後的憑借,便是能夠控製無極封魔陣的開關,將被困大軍給解放出來。因此,他絕不會允許侯勇搶先一步,將自己最後的希望給扼殺掉。
“哈哈……盡管來試試吧,隻有打破了這層防護罩,你們才有資格與我一戰!”侯勇大笑一聲,似乎對自己的法寶很有信心。
“休得猖狂!”被侯勇這一激,裴青衣先受不了了,大手一揮,便打出一麵赤紅血旗,猶自散發著濃重腥氣,衝向光罩。
這麵旗子,侯勇自然是不認得,但四周的月隱宗弟子和殷嘯天等人卻知道,此乃裴青衣的得意法寶,擁有五重環繞紋的“血煉旗”!
此寶乃是用數百年火候的血腥草精煉而成,擁有煉化一切血肉之物的奇能,並且,其上的腥臭血氣更是一切法寶的克星,隻要沾染上一點兒,便會讓寶物靈性受損,威力大打折扣。
故而,此物一出,就連一直鎮定如常的侯勇也皺了下眉頭,不知在盤算些什麼對策。
“轟”的一聲巨響,血煉旗毫無阻礙地撞在了灰色光罩上,爆出一陣耀人眼球的赤紅血光來。
“好!”眼看被裴青衣的血煉旗一撞,光罩的顏色便黯淡了許多,殷嘯天不由喜出望外,大聲叫好道。
“再看我的!”尚明風見裴青衣大出風頭,自是不願他獨領風騷,手中“青蛇疾風劍”衝刺而出,竟是卷起了無數風刃向光罩射去。
“噗噗噗……”風刃與光罩一經接觸便像是射進了棉花堆,發出一陣陣悶響,似乎並沒有發揮多大作用。但眾人卻分明看出,光罩所籠罩的範圍明顯縮小了不少,說明風刃的攻擊還是起到了可喜效果。
“哼,我還是小瞧了你們啊……”侯勇冷哼一聲,似乎也對落日門這幾位大佬的攻擊感覺到有些意外。不過,令他更為忌憚的攻擊,卻正要迎麵襲來。
“嘿!”前麵裴、尚二人的第一波進攻已經定下了不錯的調子,殷嘯天作為一派掌門,自是懂得抓住時機,打鐵趁熱的道理,手中的翻江印往空中一擲,便迎風而漲,狠狠地砸向侯勇布置出的光罩。
“轟”的一聲巨響,這一下猛撞可比之前的攻擊犀利太多,不僅灰色光罩呈現出搖搖欲墜之勢,便是整層塔身都禁不住簌簌顫抖,像是要隨時坍塌了一般。
“放心,南星塔的構造特殊,整個塔身能夠逐層分解勁力,絕不會輕易倒塌的。”眼見尚明風等人臉色發青,殷嘯天連忙出聲安撫道。
“好!你們有資格與我一戰了!”正當落日門這邊還在沾沾自喜之際,侯勇卻似乎已經完成了玉盤的排列工作,驅散灰色光罩的同時,那玉盤中心處也像北域塔中的一樣,彈出一個滴溜溜不停轉動的透明圓球來。
“哼,就算你解開了玉盤,沒有足夠念力支撐,又如何能夠啟動大陣呢?”殷嘯天一見透明圓球,臉上立刻陰雲密布,忍不住恨聲道。
“廢話,如果沒有辦法,我又何苦白費力氣?”侯勇毫不理會殷嘯天的疑問,一指他們三人,接著道:“我很忙,你們幾個就不必麻煩了,一起上吧!”
“嘿嘿,單打獨鬥的話,讓你逞逞威風倒也罷了,如今,竟然連一對三的狂妄之詞都說了出來,你以為我們還會跟你客氣嗎?”尚明風上前一步,忿忿不平地說道。
“沒錯,姓侯的,管你決絕嶺有多麼了不起,這裏卻是雙塔城,容不得你放肆!”裴青衣也是被徹底激怒了,手中的血煉旗無風自動,似乎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