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沒用呢?看看,看看,還不如人家一個女流之輩!”反應稍微好點兒的方玉竹開始得意了,雖然腳下還有點虛,臉色也有點白,他卻是蹦躂最歡的那個。
“吹,可勁兒地給我吹!你要是不邁八字步,還能正常走路不?”林笑白了方玉竹一眼,轉而向一旁正竊笑不已的夏宜歌說道:“如此醜態,真是有失我們東莫村的臉麵啊!”
“笑兒哥,你怎麼就一點兒事都沒有呢?”夏宜歌好奇地問道。
“哈哈,我是誰啊?這種短途旅行,根本就難不倒我!”林笑大笑一聲,突然又壓低了聲音湊到夏宜歌耳邊道:“其實,我嘴巴裏含了有防暈抗眩功能的‘鎮魂草’,這才能如此神采奕奕,水火不侵!”
“嗬嗬,我也一樣!”不料,夏宜歌把舌頭一吐,上麵竟然也有一棵鎮魂草,頓時,讓林笑大生知己之意。
“你、你們倆竟然狼狽為奸?!”方玉竹指著一臉默契相十足的二人,大聲斥責道。
“沒錯,這種東西竟然不和大家一起分享,真是可惡透頂啊!”李傲行也終於“吐納”完畢,開始中氣十足地教訓起兩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石敢當則更加幹脆,大叫一聲便夥同另外兩人朝著林笑撲來,四個童心未泯的年輕人立刻就嘻嘻哈哈地打成了一片……
一場混戰結束,以林笑光榮掛彩而告終,拖著被三人壓的有些發麻的大腿,感慨著交友不慎的林笑一步一挨地領著眾人繼續上路,終於在片刻之後來到了青山城外,也看見了城門口正等著他們的楊萬裏和程依依。
“不好,有殺氣!”兩幫人還沒碰麵呢,目光交錯處就火星四濺,讓林笑等人不由感受到壓力山大。
“喲,你們幾位爺這是打哪兒度假回來的啊?別一個個板著個臉不吭氣嘛!李傲行,平時就你能說,這回怎麼也跟著變啞巴了?”林笑想象中的那種互相擁抱在一起,熱淚盈眶的感人場麵沒有出現,反倒是程依依那張毒嘴,把眾人噴了個狗血淋頭,好不狼狽。
“依依,我這回是真錯了,要怪就怪我耳根子軟,架不住他們倆人勸。當時我就說了,不能去啊不能去,大局要緊,青山城可少不了我,誰知道他們卻……唔……”李傲行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玉竹和石敢當給捂著嘴巴拉到後麵教訓去了,剩下林笑一人,還在膽戰心驚地跟這兒賠笑。
“林笑,我記得你臨出門前,跟我說最多不會超過五天,現在可已經二十幾天,將近一個月了,你打算如何解釋啊?”楊萬裏上前一步,那雙看似睡眼惺忪的小眼兒一瞪,氣勢上就已經占據了上風。
“咳……此事說來話長……”林笑拿旁光勾了勾身旁的夏宜歌,請求援助,誰知,卻慘遭碰壁,隻得硬著頭皮繼續道:“隊輔,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剛去那會兒,雙塔城的局勢可謂是盤根錯節,複雜無比,光是理清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足足花去了數十日,更別說接下來與落日門的大戰了。”
“得了吧,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楊萬裏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事實上,周不凡已經把詳細情況都跟我們說了,甚至把你們在雙塔城的一舉一動全向我們交了底兒!”
“我靠,怪不得分手的時候他的眼神躲躲閃閃,一副心虛的模樣……”林笑鬱悶地說道,終於明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句話的真意了。
“其他的我沒意見,但你們此次出手確是過於魯莽,連對方的底細都沒調查清楚呢,就貿然行動,還幾次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楊萬裏一臉嚴肅道:“要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像當初生活於東莫村時那般無憂無慮了,你們每個人的肩上都有一副重擔,那是你們不能拒絕和退縮的責任,懂嗎?”
“明白了,隊輔,這回的確是我們有欠考慮,我保證,今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事情!”楊萬裏雖然說得挺重,但林笑他們卻是實實在在地聽進了心裏,紛紛拍著胸脯表示要與過去,特別是一些“狐朋狗友”們徹底劃清界限,重新做人。
如此又折騰了一番,眾人總算是順順利利地進了城,開始繼續自己安逸的小生活……
當然,驚喜不僅僅來自於闊別已久的重逢,離開青山城才不到一個月,林笑他們就激動地發現,小城又換新貌,處處都流露出新氣息,體現出新氣象來。
城池的主體改建、擴建工程正在全麵展開,一些訓練有素的巡邏隊伍也時不時地與眾人擦肩而過,投來或是興奮或是詫異的目光。青山城的居民臉上,則俱都洋溢著不做作的笑容,正如那一間間櫛比鱗次的沿街店鋪,熱烈而溫暖,帶給人一種難言的舒適感覺。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麵對此景,林笑也難免生發如斯感慨,對楊萬裏等人的工作表示十二分的滿意。
“放心吧,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們要走的道路也一定會越來越光明!”楊萬裏握緊拳頭,對著一臉喜氣的眾人,充滿信心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