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笑現在等於是在幫我們打工,我們隻需費些嘴皮子,便能讓他疲於奔命,何樂而不為啊?”金三郎繼續得意道:“而且,那些人中不乏一些確有實力的真正高手,林笑連番大戰之下,隻要露出一絲疲憊之意,就會給我們留出難得的發動時機!”
“怎麼?你想親自出手對付他?”聽了金三郎這話,陳若冰不由眉頭微皺道。雖然他對林笑的恨意絕不會比金三郎少,但陳若冰從沒想過在風絕穀中大動幹戈,畢竟,這裏是淩霄宮,而淩霄宮和決絕嶺的關係……實在是不提也罷。
事實上,若不是這次比武招親關係重大,各方勢力都對此頗為重視,他陳若冰也是不願意來的。這一方麵是因為陳若冰生性孤傲,根本看不起任何人,也沒有在這個年紀便娶妻成家的打算;另一方麵,淩霄宮與決絕嶺恩怨頗深,至今仍在西北各個地區上演著各式各樣的明爭暗鬥,故而,陳若冰實在不願親赴險地,進行這種毫無必要的冒險。
或許也是考慮到了這方麵的危險,此次,決絕嶺不僅讓陳若冰帶了不少得力高手前來,還聯絡了幾個平日裏依附於決絕嶺的大派,為其保駕護航,可謂是設想周到。而有了諸如火雲宗、青蓮宗這種單獨拿出來,也算是西北區的超強勢力相助,陳若冰總算有了十足的底氣。
“這有什麼關係?借刀殺人,總不及自己親手裁決來得痛快嘛!”金三郎毫不在意道:“此處,雖不是我遁影神宗的地界,但莫說是要殺一個區區的無名之輩,便是捅出了天大的簍子,淩霄宮也奈何我不得。”
“哼,真是個目中無人的狂妄之輩。”聽了金三郎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陳若冰暗自冷笑,巴不得他能把淩霄宮和遁影神宗的關係搞僵,好讓決絕嶺從中得利呢。
“對了,陳若冰,聽說你是決絕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令事’,可有興趣與我切磋兩招?”金三郎見陳若冰麵無表情地不知在思考些什麼,突然開口邀戰道。
年輕人,大多精力旺盛,血氣方剛,聚攏在一塊兒都會有股互相較勁的意思。隻不過,在少年老成的陳若冰看來,金三郎這種盛氣淩人之勢,就未免太好笑了一些。
“金兄過獎了,年輕不能代表什麼,隻有做出足夠成績來,才可真正名留青史,為後人做出表率。”陳若冰語氣平淡道:“況且,我隻是一名實力普通的藍衣令事,做你的對手,恐怕還略顯羸弱,上不了台麵啊。”
“陳兄弟客氣了,你的大名,我在西北地區可是耳聞已久。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想必陳兄弟的功力比之於我,定是不遑多讓,差不到哪兒去。”見陳若冰難得的示弱了,金三郎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接著說道:“不過,既然陳兄弟如此謙虛,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咱們還是……”
“轟……”不料,金三郎這一句話還沒說完,風絕穀內就突然響起一陣陣巨大的雷鳴聲,明明是晴空萬裏的情景,卻像是世界末日般冒出許多肉眼可見的淡青色風刃,將空間分割成一塊塊的狹窄之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眼見此景,火雲宗的卓義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緊握的雙手之中不由滲出了絲絲冷汗。
“不用慌張,這肯定是穀外的淩霄宮人動了手腳,好增加過關的難度。”陳若冰眯著一對狹長細眼,不為所動地說道。
“風刃既然被強化了,那其他方麵肯定也發生了相應的改變,走,我們先找塊安全之地,然後再從長計議。”金三郎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懼怕,吩咐一聲,便領著眾人消失在了林間……
與此同時,等到林笑趕到所謂的聯軍集結之地時,現場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無數或大或小的風刃像是冰雹雪子般從天而降,伴隨著四周湧上來的各色野獸,將數百雜牌軍折騰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堪。
“這……好像是打不起來了吧?”一看自己伴隨著這麼大的動靜出場,忙得場間眾人根本沒時間搭理自己,林笑尷尬地撓撓頭,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提前退場的問題了。
“你、你、你是瘟神啊……!”一位被風刃割得屁滾尿流,無奈下隻得啟動傳送符的漢子總算是在臨走之前,瞟到了林笑的存在。而他這句被空間傳送時的能量波動所拉長的淒慘話語,立刻就引發了群雄們的共鳴,一邊自顧著逃命的同時,一邊朝林笑投射來既驚且怒的眼神。
如果,眼神真能殺人的話,林笑現在已經死了一百回,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第二天結束的時候,白眉真人清點完仍舊在穀中繼續堅持的選手人數,不禁露出一副得意之色。
“師兄,照你這方法搞,到了明天,能有三百人順利出穀就已經很不錯咯!”破天真人也跟著一臉壞笑道。
“嗯,現在這五百人已經稱得上是精英高手,但是,我覺得明天應該再至少淘汰掉一半。”不料,夜狼真人才是三人中最狠的一個。
“說得不錯,我的預想就是留下兩百到三百人,進入第二場的考驗,畢竟,人數太多的話,第二關便要不好操作了。”白眉真人點點頭,想到負責第二場的那個老朋友,臉上不由顯出一種古怪的神情。
“對了,還有一個情況需要說明一下,聽傳送出來的選手說,風絕穀似乎在搞一項追殺行動。”破天真人突然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