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恥,你竟然還敢回來?!”一旁的鍾無期這會兒也總算是恢複了冷靜,看了看懷裏已然陷入昏迷狀態的白無情,一臉陰沉道:“不用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咯?”
“哈哈……鍾老這話講得奇怪,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至於這場盛大的'歡迎宴'嘛,自然也是出於我的手筆,怎麼樣,喜歡嗎?”回話的白無恥,即是白如冰最為神秘,也最不為人知的第七個兒子。
此刻,隻見他瘦骨嶙峋的模樣,似乎連一陣風都能將之吹倒,可站在那裏,卻偏生又給人一種穩如泰山,深如大海的奇異感覺,簡直是矛盾至極。
更讓人不舒服的,是白無恥身上那股詭譎、狡詐的味道。被他的那雙細眼一掃,你就會立刻有種讓豺狼、毒蛇盯上了的感覺,連汗毛都會不由自主地豎起來。
“孽障啊孽障,當初我就勸過你爹,讓他趁早把你給殺了。隻可惜,他卻一直都狠不下這個心,終是養虎為患,將你這個禍害留到了現在……”回首往事,鍾無期便忍不住感慨道。
“哼,照你這麼說,我是該感謝他的心軟麼?當初,整個家族,甚至整個風語團的人都巴不得我去死,就連老八那個妖女所生的孩子都比我好過百倍。所以,我確實應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變成現在的我!”白無恥沉聲道,語氣裏充滿了難以化解的怨恨。
“要怪隻能怪你娘把你給生了出來,每個人都知道,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來報複團長,否則,也不會在你背上刻下'無恥'這兩個抹不去的大字了!”鍾無期無奈道。
“住口!你們上輩人的恩怨為何要由我們來承擔?不管是那個生我的女人,還是這個對我不管不顧,所謂的'爹',都是隻顧自己的混帳王八蛋!”白無恥有點兒歇斯底裏道:“既然大家全是自私自利的無恥之徒,那我就要做最最無恥的一個!”
“你……你已經被洗腦了!”鍾無期不知道這兩年白無恥到底經曆過什麼,也不明白幾年前那個即使被人厭惡,遭人唾棄,卻始終悶聲不響的木頭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他的確已經被洗腦了……”恰在這時,所有這些亂七八糟事件中一個當事人終於到了,而白如冰一看到白無恥的瘋狂狀態,便略有所覺地問道:“你是不是見過你娘了?”
“嘿嘿,你終於出現了,我之所以願意陪他們說這麼多話,就是想等你來,讓你親眼看看自己種下的惡果,會釀出怎樣的苦酒!”眼見白如冰領著大隊人馬出現,白無恥仍是鎮定自若道。
“白大哥,他是誰啊?”這時,人群中的夏宜歌有些瞧不清狀況,隻得輕聲問向身旁的白無雙道。
“那是我的七哥,白無恥!”白無雙略顯艱難地答道。
“你七哥?為什麼我們從沒聽你提起過他?”一聽這話,同樣是一頭霧水的林笑連忙問道。
“他是我們白家的禁忌,平日裏誰也不會無端提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他給漸漸遺忘了。”白無雙苦笑著解釋道。
“我靠,你們白家的最大禁忌不就是你麼?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對於這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林笑真的感覺腦袋有點兒不夠用了。
“不,跟他相比,我可是好多了。”白無雙坦白道:“從小到大,七哥一直是被我們白家邊緣化的人物,甚至。連被人欺負都是一種奢望。”
“為什麼?同是白家的子孫,待遇怎會差這麼多?”夏宜歌一臉不解道。
“此事說來話長啊,你們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白無雙雖有心講解,奈何他也是十幾歲便被“流放”到了青山城,所知也是相當有限。
好在,白如冰與白無恥接下來的對話,便替他回答了林笑等人的疑問,也揭開了白家曆史上最大的一個謎團。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見過'秋水'了?”沒有理會白無恥的狂妄之語,白如冰仍舊沉聲問道。
“秋水?哈哈……叫的多動聽啊,如果那個女人在臨死前能聽到你這麼叫她,一定會開心地想要再多活兩年。”白無恥不加掩飾地嘲笑道。
“什麼?她死了?她是怎麼死的?”聽到這個消息,一直麵不改色的白如冰終於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