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過獎了,這全賴二師兄的悉心教導,才能讓我進步神速。”廖智心中竊喜,臉上仍是不露聲色地答道。
“顏寒他教會了你,是想自己也早些‘退休’,專心研究永生之道嗎?”邱淩波突然這般問道。
“師父說笑了,二師兄他雖天賦異稟,勤奮有加,但至今也不過打通了七十餘個穴竅,距離那天地人大圓滿的極境還有些距離。”廖智沉聲道:“至於我,更是兩年多也才打通一個穴竅,別說飛升了,這輩子能達到二師兄的程度,便已心滿意足咯。”
廖智這話倒也沒有太過誇張。雖然大家同是人念之境的第二重狀態,但顏寒比他多開了二十多個穴竅,如果按照平均兩年一個的速度,他還得足足四十年才能趕上。
而且,體內連同外界天地之氣的穴竅,是越到後麵就越難打開。這一過程,不僅要長時間的念力修煉,更需體悟天地至理方可成功,實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
“顏寒是你們師兄弟幾人中最擅於動腦的人,他能取得如此成就,為師並不意外。”邱淩波緩聲道:“隻是,修煉之道,除卻勤奮外,無疑便屬天賦最為重要。在這方麵,老二他卻……”
“師父,那您覺得哪位師兄才有可能勘破生死的奧秘?”聽出了邱淩波的言下之意,廖智不由好奇道。他雖然為人自負,卻絕非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以顏寒等人的絕世天資,自己那是萬萬比不上的。
“師兄?為什麼就不能是師弟呢?”邱淩波令人意外地回答道。
“這……您的意思是?”廖智聞言一愣,很快,心裏便湧上一股荒謬至極的感覺。難道說,那個貌不驚人的死胖子,才是被自己師父真正看好的人?
“好了,不要再討論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了,你還是趕快傳令下去,讓弟子們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吧!”邱淩波轉移話題道:“據我估計,快則明日,遲則三天,決絕嶺便會忍不住往雲波光帶進發,去救他們的掌門咯。”
“徒兒領命!”不敢再多說什麼,廖智剛要轉身離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對了師父,大師兄那裏,我是否也要知會一聲呢?”
“哼,不用管他,這廝一聽到有仗可打,肯定會心癢難耐的。”邱淩波擺手道:“我可不想好好的一盤棋,被他一個人攪亂,壞了我的大事!”
“是!”從邱淩波那略顯煩躁的語氣中,廖智能夠聽出一絲無奈,而這,也正是他和顏寒為何需小心提防,步步為營的唯一原因。
如果說,在如今的一品堂,還有誰可以跟邱淩波抗衡一番,甚至是公然叫板,那就隻能是廖智口中的這位大師兄,“蘇真”了。這種人,似乎生來便是“天才”的代名詞,根本無需如何努力,就輕易突破種種修煉難關,站在了一個眾人需抬頭仰視的高度。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句話,並非對所有人都適用,但蘇真卻完美地詮釋了其中的精髓。眼下,“勝於藍”或許還欠缺幾分火候,但不輸於藍,已然是大家所公認的事實。
幸好,邱淩波還沒老,仍有足夠的力量彈壓得住他。而蘇真一直以來的表現也非常“厚道”,在人前算得上是畢恭畢敬,沒有絲毫的僭越之舉。隻是,如果他真像表麵上那般順從、忠心,邱淩波又怎會刻意扶植顏寒來對抗他呢?
“你們看,那裏就是雲波光帶的所在了!”指著不遠處雲霧繚繞的那片群山,張小千一臉興奮道。經過數天的長途跋涉,十萬青山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裏,此刻,終於可以稍事休息,緩解一下疲乏。
“我們比決絕嶺晚出發了一天,想必他們此刻應該已經到了,怎麼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看了看身旁的方玉竹和李傲行,林笑饒有興趣地問道。
“得了吧,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會兒咱們沒了霸天城的憑借,躲他們還來不及呢,又豈能主動送上門去?”李傲行搖頭道。
“錯!你忘了,因為奇跡之門的關係,所謂的聯軍此刻早已不複存在,沒了眾人的幫助,決絕嶺對上我們能有幾分勝算?”方玉竹發表著不同看法:“更何況,咱們青山軍在野戰方麵,可是從來都沒怕過誰!”
“哈哈,玉竹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林笑點頭道:“隻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或許應該先見見‘盟友’才對。”
“不用麻煩了,我這不是來了嘛!”林笑話音剛落,身旁的密林中便走出一隊人馬,赫然便是久已未見的酒肉道人,代表淩霄宮來迎接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