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難道沒聽師父說過,未盡全力的情況下,誰也不允許退出嗎?”可惜,顏寒卻是陰笑一聲,攔住了朱誌壽的去路。
“師父,這……”未等朱誌壽來得及再向邱淩波申訴兩句,顏寒已經不由分說地殺了上來,將他喉間的話又硬生生地頂了回去。
很快,因著兩人的境界差距,朱誌壽頹勢盡顯,支撐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已是氣喘籲籲,一副快要掛了的淒慘模樣。
“八師弟,你還不快來幫我一把,隻要解決掉我,下一個便輪到你啦!”朱誌壽這話聽著分外耳熟,與剛剛顏寒向石敢當講過的那番說辭,簡直是分毫不差。
“我……”隻不過,石敢當這會兒卻不能食言,偏幫了某一方。即使,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石敢當仍是覺得有邱淩波在此坐鎮,自己隻需本分行事便可,萬萬不能胡亂作為。
“你還是給我乖乖閉嘴吧!”一看朱誌壽還要磨嘰,顏寒再度使出自己的必殺技,火雲扇飛撲而出,卷起一團濃烈紫炎,將朱誌壽手上鋼叉撞飛的同時,也把他的性命一道收割,就連屍體都沒留下一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著朱誌壽連個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顏寒當場撲殺,石敢當突然泛起這樣一個念頭。有關於這個典故的詳情,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唯一還記得的,就是這麼一句應景的話。
“師父,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呢?難道,爭奪那掌門之位,就不能點到即止,和和氣氣地收場嗎?”石敢當終是忍不住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隻負責宣布規則,具體尺度卻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裏。”邱淩波無奈道:“這是自古以來,我們一品堂一直延續至今的傳承方法,誰也更改不了。”
“你胡說!”不料,邱淩波這邊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出現了兩條人影,正是廖智和秦霜霜他們兩人去而複返,又巴巴地趕了回來。
“七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見廖智一上來就出言不遜,顏寒心知必有原因,連忙開口問道。
“二師兄,我們都被邱淩波這個陰險小人給騙啦!”廖智急切地說道:“他根本就沒打算把掌門之位傳下來,按照五師姐的說法,這個老家夥是想……”
“是想殺光你們,好讓自己成為一個光杆司令麼?”沒等廖智說完,邱淩波就插嘴道:“老七啊老七,饒是你聰明一世,卻也難免糊塗一時,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心智。你怎麼不想想看,我刻意布下這個局,將你們一一絞殺於此,對我來說又能有什麼好處?”
“師父說的沒錯,七師弟,你千萬別被秦霜霜這個賤人給騙了!”顏寒瞪著眼睛說道。
“我騙他?姓顏的,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問那些老一輩的師叔、師伯,看看他們有否聽過這種選拔掌門的方法。實話告訴你,一品堂的門規之中,最忌諱的一條便是同門相殘,你以為通過這種方式選出來的掌門,會得到大家的認可嗎?”秦霜霜忍不住回道。
“哼,什麼師叔、師伯,他們都是些可憐蟲,失敗者,沒資格對我們一品堂的事務指手畫腳。你們既然執迷不悟,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反正也要爭個高下出來,與廖智翻臉那是遲早的事情,顏寒幹脆逮著機會,現在便撕破臉皮。
“二師兄,你聽我說,事情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啊……”廖智還要分說幾句,顏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輪搶攻下來,直把廖智逼得手忙腳亂。
“八師弟,你信不信我的話?”見兩人廝殺在一處,自己根本插不上手,秦霜霜又問向身旁的石敢當。
“師姐,我倒是願意相信你,但我實在想不出,師父他老人家為何一定要我們死?”石敢當苦笑著答道。
“我若是能想明白的話,早就揭開真相了,還會等到現在嗎?”秦霜霜不由氣急道:“總之,你們現在住手還來得及,否則,等邱淩波開始發作的時候便晚了!”
“師姐,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讓你對他如此忌憚?”感受到秦霜霜那股發自真誠的急切,石敢當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那顆所謂的謫仙丹吧?不瞞你說,其實我也吃了。”秦霜霜語出驚人道:“但我吃下去的目的卻不是為了什麼永生大道,而是想參破其中的秘密,告訴你們邱淩波的真麵目。隻可惜,到了現在,我隻能確定一件事!”
“哦?什麼事?”知道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石敢當亟不可待地問道。
“那就是……”秦霜霜剛要揭曉謎底,場間卻是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