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一抬左腿,抬不動,抬右腳,也抬不動,竟然被定在這裏了。
但是事情似乎遠不止這麼簡單,西瓜開始向下陷落,當然,它們是帶著精一一起陷落的。
精一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掉進了沼澤地,越陷越深,而且越動陷落的就越快。
他的翅膀在拚命的扇乎,但是似乎無濟於事,向下之力遠大於向上之力,於是隻好繼續向下。
最後精一隻剩下一個頭在地麵上了,他用最後的時間想到了一個悲慘的問題,“想不到我精一竟然死在了西瓜手裏,真是奇了個大葩的。”想完這個問題之後,精一的腦袋就入了土。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隻有入土,沒有為安,精一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到了現在這個境地,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地下是一個通道,不亮但是也不暗,起碼還能看見東西,總之是比伸手不見五指強啊。
下麵沒有燈,這亮光倒像是周圍的牆壁自然發出的,雖然沒有燈光明亮,但是牆壁能自發光這件事本身就很奇葩了,不知這牆壁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西瓜也沒有了,精一的雙腿雙腳重新獲得了自由,隻不過這自由是在地底下獲得的,是建立在不自由的基礎之上的,在地底下再自由又能有多自由呢?這恐怕隻能稱得上是半自由吧?
但是即使是在半自由的狀態下你依然得前進,如果隻是站在原地的話那就連半自由也沒有了。
於是精一沿著地道向前走去,他得貓著腰走,不知是應該算自己高的原因還是算地道矮的原因。
向前走了一會兒,發現兩邊就像監獄一樣,但是都是空的,沒有人,直到走到了盡頭,才看見了一個人。這人也在監獄裏,是在地道的盡頭不是在兩邊,兩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人的手腳也全部被西瓜包裹住了,低著頭,不知是隻在低著頭還是已經睡著了,甚至是已經死了。這人頭發很長,幾乎拖地,但是被頭發擋著,也看不到臉,也看不出男女。
精一見了這人之後才深感自己是多麼的自由,以及自由是多麼的可貴。
他不知該不該和這人打一聲招呼,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打個招呼吧,畢竟這裏沒有其他人可以打招呼,至於打招呼的方式在仔細斟酌之後也選擇了最為簡單和穩妥的一種,咳嗽一聲。
效果立竿見影,那人立即抬起了頭,將頭發左右一甩,終於撥雲見日,得窺廬山真麵目。
單看臉蛋的話,像女人,看長發,也像女人,但是再看這滿臉的胡子,答案卻又發生了逆轉,畢竟這個才應該是決定性因素,其他的都隻是表象。
“你來了?”
這人說的簡直就像認識精一似的,好像和老朋友久別重逢的樣子,這倒是令精一驚訝不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精一絕對是第一次見這人。還有一個問題是這人發出的竟然是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