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腦中空間,不如說是他的一絲意識進入了七彩空間,這才讓他有了錯覺,感覺像是腦中空間。
於是,他猜測,如果他的部分意識待在七彩空間,無論外麵的人再神通廣大,他都可以保持清醒。
猜測終究隻是猜測,沒有證實亦是無用。
劉一帆唯一要做的,那就是時刻保持著與七彩空間的連接,分心二用,一部分意識在內,一部分意識在外。
他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昏迷!
危急關頭,劉一帆發現了當初他視之為‘雞肋’的東西……他本以為意識躲進七彩空間,肉身依然在外,對他沒有丁點作用。
而今,這塊‘雞肋’卻能為他除去一大隱患,避免他的秘密即將暴露的風險,甚至以後都可能免疫迷魂類的神通法術,不得不說,天意造化,玄而又玄。
此時此刻,外界,劉一帆所不知道的是,他所在的巨船,早已開啟護盾。遠遠看去,巨船就像是一個百多丈大的光球一般,吸引無數修士前來圍觀,熱鬧非凡。
巨船一路所過,凡是太玄門的弟子,且手持身份命牌者,皆可逐次登船。
而其他人,諸如其他九大修仙門派的,或者是散修,他們隻能遠觀,跟著巨船湊個熱鬧。
隨著時間的推移,船上的人員慢慢多了起來,五個,十個,二十個,三十個,直至到了葫蘆口時,人數已達一百一十多人。
在葫蘆口,同樣的船隻,周圍還有不少,像幻月宗,玲瓏塔,天機屋,升仙廟等,所在皆是。
第二次來到葫蘆口,劉一帆心態完全不同,他掃了一眼周圍,看著那人山人海的場景,心中再無波瀾。
一是,麵對不久後問罪殿的盤問,他已胸有成竹,二是,他這會兒可是在太玄門的巨船上,安全已經無憂。
他環視一圈又一圈,看到太多的陌生麵孔,太多的築基期、結丹期、乃至元嬰期的前輩。
他雖然無法看清眾人的修為,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除了像金袍男這樣照顧同門子弟的修士外,試問,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怎麼可能和一個結丹期、或築基期、亦或練氣期的修士待在一起?
即便這樣,他找了多遍,也沒看到太玄門掌門李淵,他本以為憑借太玄門特有服飾,想先一睹李淵的風采,可鬼影子都沒見到。
無奈,他隻好作罷,拿出一塊玉簡,開始專心剖析妖玄道,逐字逐句的研究起來,他甚至閉了六識,再不分心其他事。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不知不覺中,已過去多時。
劉一帆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體正在下墜,他連忙收回心神抬頭看去,頓時渾身一凜。
隻見一座巨大的宮殿立在他的前方,這座宮殿之大,占地不知多少裏,反正以他的靈識看去,僅看到一角。
宮殿外觀金碧輝煌,雄偉壯麗,內裏優雅精致,光芒四射。
宮殿正中,既是劉一帆的正前方,那裏橫著一塊巨大牌匾,上書‘問罪殿’三個燙金大字,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