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包括劉一帆在內,一共隻有二十二個。
二十二人,對戰一百三十六人,無論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況且,他們正在煉化五色花,還不能移動身體,否則,萬一身體一動造成煉化失敗,若被認為是在毀壞五色花,那就死定了。
畢竟,按照規則來說,摘下五色花,那就必須在半個時辰內煉化。
五色花消失,和煉化失敗,都可能被算作故意毀壞。
所以,二十二人不敢動。
他們不動,旁邊眾人也不敢亂來。
一百三十六人同樣在擔心,如果貿貿然出手,造成二十二人煉化五色花失敗,他們這些間接破壞者,是否也會死。
眾人都怕規則,害怕間接破壞五色花,被當場擊殺。
一時之間,一百三十六人圍著二十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眾人心思各異,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不一而足。
他們雖然各懷鬼胎,但短時間內,大多人都還能沉得住氣。唯有個別的人,天性使然,他們就是沉不住氣。
比如,一個麻臉和尚,他長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和顏悅色。
可是,他的話卻是陰險至極,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隻見他站在一個青衣修士身前,笑吟吟地道:“這位道友,我剛才親眼見你接連吃下多粒噬元丹,現在你表麵上雖無異樣,但我猜你已是重傷之體。我也知道你還有三株五色花,憑你的情況,你再多煉化一株,想殺你的人便會多出不少,同時你的死亡率也會大增。人若是死了,煉化再多五色花,那都是徒勞的。與其如此,不如交出三株五色花,轉移視線,這樣你或許還能保命。”
青衣修士,他人小瘦弱,修為僅僅練氣十一層初期,加之他身份不明,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感覺。
他聽到麻臉和尚所言,嘴角一翹,臉上譏諷之色一閃而過,張口就道:“道友此言有理,多謝提醒。不過,你看這麼多人,我那三株五色花,該交給誰好呢?幻月宗、魔緣教、太玄門、古妖窟,亦或者是玲瓏塔?不管怎麼說,也不會輪到你們升仙廟,更何況是你?一個小禿驢,連我也敢算計,真是找死!”
刹那,麻臉和尚臉色一怒,抬手祭出飛劍就想一劍斬過去。但是,他餘光瞥見周圍眾人冰冷的目光,手持飛劍懸在空中半晌,愣是沒敢出手。
十大修仙門派掌門至尊的話,至今言猶在耳,不想死的,誰敢亂來。
最終,麻臉和尚還是沒膽,他冷著一張臉,不得不收起飛劍。
末了,他心中十分不忿,又瞥見青衣修士的儲物袋,他眼珠一轉陰陰地道:“掌門至尊隻說在此地不準與人動手,可沒說過不準借東西,我覺得道友的儲物袋不錯,借來看下你應該沒意見吧?你最好想清楚了,動了很可能會死,不動,最多失去點東西而已。”
說話間,麻臉和尚控物術展開,對著青衣修士腰間的儲物袋一把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