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然怕嚇著她,直接她帶到了安置病得比較輕的病人的院落中。
白芷菱將帶來的消毒服穿上,帶上口罩和手套才跟著李蕭然進去。
院子裏有點黑,不過屋子裏到是點了燈,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有人在屋中。
“朝廷來的太醫一個個都貪生怕死,剛到的時候還算有點人性去看看病人,在死了兩個人後,剩下的人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痛的,怎麼都不肯出別院了。”
白芷菱到是有聽百裏墨珣說過百裏堯派來的太醫有兩個也染了病死了,那些太醫在京都安逸慣了,又哪裏還能受得了這樣的環境。
院內一共有七八間屋子,是一個二進的小院。
李蕭然走到第一間屋前,讓人將門口打開。
“這是今天剛送過來的病人。”
推開屋門走進去,白芷菱看見有一個男子躺在床上。
他睜著眼,一臉痛苦的看著他們。
白芷菱看見男子的第一眼,腦海中瞬間想到京都的那個婦人。
李蕭然走上前給他診了脈,又查看了他的肚子一番。
“應該是剛得病不久,肚子都還沒有脹大。”
白芷菱看男子還算平坦的肚子走上前伸手按了按。
李蕭然看她神色鎮定,也絲毫沒有所謂的男女避諱,不由有些驚訝。
男子意識還是清醒的,睜著一雙有氣無力的眼睛看著他們。
“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不對勁的?”
“就,就昨天,覺得肚子很不舒服,就一直吃東西,可是吃了之後,肚子又開始難受起來,還吐了,家裏人看我這樣子有些嚇人,就讓我去看大夫,大夫一看說是瘟疫,將把我送過來了。”
來的時候男子心裏很恐懼,因為一般到這種地方來的人,都難再出去了,可他又怕連累自己的家人。
白芷菱將手套脫下,在男子的肚子上按了按。
“這裏疼嗎?”
“不,不疼。”
“這裏呢?還有這個地方……”
“唔……那疼。”
白芷菱收回手。“你家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這樣的症狀?”
“沒,就,就我一個。”
“你治療的病人中,吐出來的東西中是不是有那畫上蟲子?”白芷菱看向李蕭然問道。
“恩。”
“我寫一張藥方,你現在就讓人去熬一碗藥上來。”
李蕭然聞言,眼睛亮了亮。
“你知道怎麼治好這病?”
白芷菱白了他一眼,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所謂的“瘟疫”跟她在京都治療的那對母子的病是一樣的!
白芷菱跟病人接觸過,證明這個病不會通過呼吸傳染,婦人跟丈夫有過夫妻生活,也可以排除了通過體液傳染的可能。
那麼,問題就出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了。
可能性有很多,比如飲食,水源,或者是生活環境。
“這病我治過,藥可以暫時緩解他們的症狀,但我還沒辦法根治。”
李蕭然聞言有些失望,不過更多的是驚訝。
“那你寫,快寫。”他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她寫出來的藥方。
白芷菱出了屋子,將藥方寫下,還沒吹幹就被李蕭然奪了過。
他越看眼睛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