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小女孩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白芷菱拿過一旁的桶將她的嘔吐物接住。
“嘔！”
酸腐的味道，伴隨著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
“李清，把窗戶打開。”
李清上前將窗戶推開，夜裏的冷風吹進來，讓人頭腦的清醒了許多。
吐了好一會兒，小女孩才停了下來。
白芷菱看了看木桶裏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已經死掉和沒死的蟲子。
“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小女孩靠在木板床上，雖然臉色還是很差，但整個人的狀態似乎好了很多。
“沒，沒那麼難受了，不過肚子還是不太舒服。”
白芷菱沒想到這藥酒那麼管用，不到半刻鍾肚子裏的蟲子就有反應了。
她又打開一個瓷瓶到了一杯藥出來給小女孩喂下，隻剛才的一杯還不能完全將肚子裏的蟲子清除幹淨，不過大部分的應該都吐出來了。
“小姑娘，你吃過這種魚嗎？”
白芷菱將一張紙展開，上麵畫著的正是她們從河裏抓回來的魚。
小女孩好奇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吃過。”
“沒有吃過？”白芷菱微訝。
“沒有，爹不能吃魚，所以家裏從來沒有買過魚。”小女孩這次回答得很確信。
從屋子裏出來時，白芷菱眼中的疑惑如何都消散不去。
在接下來治療其餘的病人時，她都會留心詢問關於魚的事情。
讓她意外的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那種魚，更不要說吃了。
她帶來的藥酒是有限的，今晚一共給十五個輕度病患進行治療。
她打算留下觀察他們的情況。
侍衛知道她是來治療病人的，給她騰了一間屋子出來讓她稍作歇息。
“奇怪，那麼多人甚至都沒有接觸過那種怪魚，那他們又是怎麼得上這種怪病的？”這點實在是讓人費解。
“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李清端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你吃飯了嗎？”
“屬下一會兒再吃。”
飯菜是李清到酒樓裏去買的，兩素一葷，說不上色香味俱全，但味道還算不錯。
“咦這是什麼？”
她夾起盤子裏一顆有花生那麼大的白色東西。
“這個是錦城這邊的特色菜，叫做酒心，聽說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吃起來酥脆香軟，錦城人很喜歡買來作為配菜煮食，還喜歡用來煮粥。”
白芷菱夾著看了好一會兒，嚐試的放進嘴裏。
口感軟軟的，哪裏酥脆可口了……
不知想到什麼，白芷菱捂住嘴立時吐了起來。
“嘔！”
李清一看，臉上閃過一抹急色。“小姐，你怎麼了？”
“呸呸呸！”
白芷菱吐了好一會兒，又用茶水漱口後才覺得好了些。
“那不是酒心。”
她擦了擦唇角伸手捏了一顆酒心舉到李清跟前。
“不是酒心？”
白芷菱指尖用力捏了捏，手上的東西立時變形。“看到了嗎，按照你說的，酒心應該是硬的，而這東西卻是軟軟的，還有彈性。”
李清不懂了。“不是酒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