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菱眉間一挑,看著跪在跟前的柳如覺得實在可笑。
“那些話?”
“是,如兒已經甘願做妾,還請白小姐不要再將如兒趕離王爺身邊。”柳如紅著眼圈一臉哀怨,今天王爺就派人去跟她說,要將她送到錦城外的一個鎮子上,那鎮子是她父親的老家,還要給她尋一戶合適的人家嫁了。
她當時聽了心就慌了,她哪裏願意離開心心念念的人去什麼老家嫁人!
之前不管她做什麼,百裏墨珣都不會多說什麼,可是,自從白芷菱出現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嫉妒她在王爺身邊多年的棄婦想要趕她走!
她今天過來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她怎麼可能願意給她下跪!
白芷菱一聽更覺得好笑了,也懶得再聽她在這裏廢話。
“你想要給誰做妾還是做通房那都是你的自由,根本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更不會在任何人跟前說你以為的那些話,白蘭,送如姑娘出去。”
白蘭在白芷菱院子被柳如搶了之後,對她就很沒有好感。
聞言走到柳如跟前強行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如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白小姐要歇息了。”
柳如看著白芷菱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氣得全身顫抖,可又無可奈何。
白芷菱,我柳如跟你勢不兩立!
柳如走後,白芷菱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就睡下了。
翌日一早,剛用了早膳,李清神色就有些凝重的走了進來。
白芷菱一看,好奇問道:“怎麼了?”
李清將京都那邊傳來的消息遞給白芷菱。
白芷菱打開一看,麵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滿月傳來消息說,江呈將戶部尚書孫責的兒子孫昊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京兆尹當天就帶人將江呈抓進了大牢。
戶部尚書發了話,若是他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就要江呈償命!
江安氏這會兒還沒出月子,急得暈死過去,京都的江府一片混亂。
“表哥年紀不大,但性子向來穩重,無緣無故他是覺得不會動手打人的。”
“那孫昊是個刺頭,當時事情是發生在酒樓的大堂內,很多人都看見表少爺打人,這事,不好辦。”
“那孫昊現在是什麼情況也說不清楚,若真定了罪名,那表哥就危險了!”
她想到江呈那剛出生還沒滿月的可愛孩子,一對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傳消息回去,讓他們盡量打探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因為江呈的事,白芷菱一個早上都有些心神不寧。
給最後一位病人診了脈,她才背著藥箱回到休息的屋子裏緩口氣。
“在想什麼?”
白芷菱想得太出神,就連百裏墨珣走進來都沒注意到。
白芷菱猶豫片刻,還是不打算將事情告訴百裏墨珣。
“興許是這幾天有點累了。”
百裏墨珣看著她眼瞼上淡淡的烏青,心底莫名的抽了抽。“事情已經穩定下來,你明日便好好在府上休息。”
白芷菱沉默片刻才開口道:“王爺,過兩天我打算回京都。”
百裏墨珣黑眸微動。“回京都?”
“恩。”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