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看到尚方彥極其冷淡的反應也不做聲,隻是乖乖地把尚方彥喂到嘴邊的東西都吃掉,尚方敘更是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的邊給楚喬夾菜邊自己吃飯。
白芸進到屋子裏看到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吃飯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刺眼,在她的映像裏好像尚方彥和尚方敘從來就沒有這麼開心地跟她單獨在一起吃過飯。
看到白芸進來,尚方彥首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著溫熱的毛巾替楚喬擦了擦嘴角這才不冷不熱地叫了一聲,“母親。”
“母親。”楚喬站了起來,淺淺一笑跟著喚道。
“祖母。”尚方敘現在倒是表現的夠孩子氣,不高興全表現在臉上。
“阿彥,吃完飯了嗎?”白芸掃了楚喬一眼,不等尚方彥的回答又道,“如果吃完了,就跟我出來一趟。”
“母親,有什麼事您在這裏說吧。”尚方彥也隻是淡淡地掃了白芸一眼,聲音有著淡淡的不耐。
“我有什麼事情?!”白芸看著尚方彥冷聲質問,很是不以為然地又繼續道,“難道就因為楚喬在老太太那裏受了一點委屈你就要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跟大家嘔氣嗎?你知不知道這一天下來整個尚家發生了多少大事小事?”
“一點委屈?!”尚方彥無力也無意跟白芸辯駁什麼,可是一聽到白芸那麼雲淡風輕不以為然的話他就實在是控製不住了。
抬起握在他掌心的楚喬的手,看著那纏著厚厚白色紗布的五個手指頭,尚方彥第一次冷著臉用用極其憤怒的聲音道,“母親,您為什麼能這麼殘忍,不僅跟祖母合謀來虐待我的妻子,還要在我的妻子受盡心身雙重的折磨之後跑來斥責她,我的妻子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招來你們如此的對待?”
楚喬看著情緒如此失控的尚方彥不免心中震撼,這一刻她才清楚,原來尚方彥也不是聖人,他也有他的脾氣,他的底線,甚至他的逆鱗。
而她,就是他現在的逆鱗。
與楚喬相同的,尚方敘也心中震撼不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尚方彥發怒的樣子,所以他隻是怔怔地看著尚方彥,一時什麼都忘記了。
“阿彥...”白芸真真正正的沒有見到過如此的尚方彥,因為一個楚喬,他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來,“難道為了一個楚喬,你想要得罪整個尚家的人甚至是與我們為敵嗎?”
“母親,如果我連我的妻子都保護不好,在不久的將來我又如何護您安穩護整個尚家周全?”尚方彥不答反問道。
尚方彥的一句質問猶如洪水猛獸般忽然洶湧而來將白芸淹沒,讓她徹底失了底氣。
深深地籲了口氣來緩解自己的情緒,白芸知道這個時候再跟尚方彥討論下去隻會讓他們母子的感情繼續惡化下去,現在,尚方彥還能想到護她安穩護尚家周全她已經滿足了。
“好,你陪著楚喬吧。不過,你現在剛開始接手家族的事情,也不能什麼都不聞不問,明天一大早就去議事吧。”
“把議事館暫時改到我的院子裏來吧,方便我照顧楚喬。”家族大義上,尚方彥當然不會任性,隻是,該堅持的他一絲也不會退讓。
楚喬癡癡地看著尚方彥,感動無以複加。
白芸眉目一蹙看了一眼尚方彥和楚喬,終究還是讓步。
火上澆油,對誰都無益。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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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尚家有身份的三十幾個成年男子都聚集到了尚方彥和楚喬的院子裏,尚方彥早已經讓人將一樓收拾出來做為了臨時的議事大廳,而尚方所說的“方便照顧楚喬”其實就是明目張膽大大方方地將楚喬帶進議事大廳坐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