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持續了二十多分鍾,整個過程中尚方彥始終眉目溫柔地看著在自己懷裏睡顏安穩的楚喬,眼睛一眨不眨,甚至是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尚方敘在一旁看著整個手術的完成,等最後手術結束傷口被包紮起來的那一刻他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看向尚方彥的目光裏更多了幾分崇拜與敬意。
他的爹地無論做什麼都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傷口處理好,尚方彥換了衣服後便讓陳東撥通了尚昊遠的電話,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楚喬身上是什麼病毒,或許,他能從尚昊遠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又或許,如果尚昊遠能開價交出楚喬身上病毒的抗體。
電話一接通視頻裏便出現了尚昊遠那張深沉帶著陰鷙笑意的臉,尚方彥雙目微眯開門見山地道,“二叔,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交出楚喬身上被植入病毒的抗體?”
聽到尚方彥這麼一說,原本還笑著的尚昊遠露出滿臉驚訝,很不可思議地反問道,“楚喬感染病毒了嗎?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你確定嗎?”
雖然臉上無比驚訝,但是尚昊遠的內心最陰暗的角落裏卻在瘋狂大笑,想必楚喬被病毒折磨的樣子一定是慘不忍睹了吧,所以尚方彥才在一救出楚喬後就讓他開條件交出抗體。
隻可惜哈,這種黑手黨最新培養的病毒根本就還沒有人研究出過任何抗體,也沒有任何人能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內研究出抗體。
所以,楚喬必死,和楚喬有直接肌膚接觸的人也必死。
這就是尚方彥間接害死他的兒子所要付出的代價,他兒子的命不是什麼用金錢可以交換到的,就算尚方彥放棄整個尚家,那也回天無力。
“二叔......”尚方彥有些咬牙切齒,拳頭微微握緊,眸光裏的淩厲如刀鋒般。
“阿彥,我都說了我的人隻是請楚喬去做客而已,我的人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著楚喬,如今你非要把楚喬帶走我也不攔著你,不過,你可不要冤枉我,畢竟怎麼說我也是你和楚喬的二叔,我怎麼可能對一個晚輩下手了。”說著,尚昊遠嘴角斜斜一扯,又反問道,“你說,對吧?”
尚方彥不由嗤笑一聲,什麼時候尚家堂堂的二爺做事也這麼不光明磊落了,不過難怪,尚家家規森嚴,如果尚昊遠承認了他在楚喬身上植入了致命的病毒,那麼他將麵臨的就不隻是失去尚家掌權人地位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看來,是他病急亂投醫,把尚昊遠想的太有人性了。
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笑,尚方彥銳利如刀鋒般的視線掃向尚昊遠,雲淡風輕卻極具壓迫感地道,“好,二叔,既然如此,那你多保重。”
尚昊遠也是一笑,“一定。”
......
幾個小時的高速飛行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俄羅斯的“韋克托爾”國家病毒和生物技術中心,因為事先已經和相關的負責人做了全麵的溝通,十來個病毒專家早已嚴陣以待隻等著楚喬這個病原體的到來。
下飛機的時候楚喬終於醒了,抬著看著眼前那張最熟悉的清俊雋永卻染滿疲憊甚至是帶著滄桑的容顏,楚喬會心一笑,心卻如刀割般。
“醒了。”尚方彥繼續抱著楚喬走向不遠處的商務車,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左臂上又裂開的傷口的痛意。
楚喬點頭,“這是哪裏?”
“我們馬上就要到俄羅斯的國家病毒和生物技術中心,那裏有世界上最頂級的病毒研究專家,他們一定可以研究出你身上病毒的抗體的,所以你什麼也不用擔心,乖乖地配合就好,行嗎?”
“真的嗎?”雖然楚喬知道尚方彥從來不講假話,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但是知道自己不用死,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尚方彥點頭,“真的。你說過的,你會一輩子都陪著我,我的一輩子還很長很長,所以你怎麼可以會有事。”
楚喬揚唇,笑容明媚至極,眼淚又忍不住滑了下來。
在這種時候能聽到尚方彥如此情意綿長的話,讓她又如何舍得丟下尚方彥死去。
她要活著,她一定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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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個病毒專家近五個小時的努力,終於查出了楚喬身上病毒的來源。
此次在楚喬身上發現的病毒是由二戰期間納粹德國研究的細菌武器,不過現在用在楚喬身上的病毒早已經過了無數次的變異和升級,和當初納粹德國研究出來的病毒已經天差地別,世界上除了楚喬身上之外根本就沒有見過第二例,所以目前根本就沒有這種新型病毒的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