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宜園吃過午飯後楚喬和尚方彥便離開了,尚方彥去了研究院,而楚喬因為放心不下江繹宣便又去了醫院。
車上,尚方彥靠在椅背裏閉目小憩,英挺的眉目微微蹙起。
他很清楚,目前而言,想要治愈江繹宣的唯一辦法就隻是做骨髓移植,可是要找到能夠配對的骨髓談何容易,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讓人去尋找能夠成功配對的骨髓,還有就是針對江繹宣的病專門開設一個研究項目,希望能盡快研製出有效的抭癌藥物來殺滅並抑製江繹宣體內病變細胞的增長。
“先生,不好了。”坐在副駕駛位的陳東接了一個電話,掛斷之後便立刻回頭一臉緊張地看著尚方彥說道。
陳東自幼跟在尚方彥身邊,耳濡目染,有也了幾分尚方彥的性格,做事從來都臨危不亂,此時的聲音裏卻透著緊張與驚慌,看來一定不是小事。
尚方彥眉心微動,睜開雙眼看向陳東,表情和語氣都很平淡地問道,“怎麼啦?”
“二爺不見了。”
尚方彥心裏微微一驚,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陳東立刻將情況如實稟報道,“中午的時候老夫人想叫二爺跟二夫人一起去院子裏吃午飯,派人去請,二夫人卻推三阻四,我們的人覺得事情不對勁去搜索的時候才發現二爺不見了。”
“那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飯的時候,這些天二爺的作息時間很怪,睡的很早,起的很晚,而且每天呆在屋子裏基本不見除了二夫人以外的任何人。”
尚方彥眉宇一蹙,心中不安湧起。
尚昊遠能在他的重重守衛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掉定然是早就謀劃好了一切,想想尚昊遠掌權多年,早就過慣了呼風喚雨為所欲為的日子,怎麼可能耐得住寂寞讓自己的後半生都被軟禁在老宅裏,還要聽人差使。
既然這次尚昊遠敢公然違抗他和所有尚家長輩的意願從被軟禁的老宅裏逃了出去,那他必定是做好了不顧一切後果放手一搏甚至是魚死網破的準備。
而尚昊遠目前唯一要針對的人就隻有他,這次,尚昊遠一定會拚盡一切致他於死地。
想到這,尚方彥心裏不禁一個寒戰。
尚昊遠要對付他,勢必跟以前一樣想盡辦法先從楚喬下手,楚喬已經從死裏逃生過一次,她受過的苦難和折磨已經夠多了,他不能再讓楚喬有事,一定不能。
“通知楚喬和小敘身邊的保鏢讓他們時刻提高警惕,再加派一倍的人手保護楚喬。”尚方彥沉聲吩咐。
“是。”
“下達尚家最高全球緊急緝拿令,再將尚昊遠與毒幫交易和洗黑錢的所有信息泄露給國際刑警。”
“是。”
尚方彥微不可聞地輕歎口氣,從未有過的沉重身影再次靠進了椅背裏,眉宇裏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憂慮。
他要如何做才能在這場與尚昊遠的決戰中再不傷到楚喬一分一毫,尚昊遠在暗,他和楚喬在明,經過這麼多次,他真的沒有把握把楚喬時刻護在安全的羽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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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楚喬看著病床上熟睡的江繹宣心裏默默祈禱著她或者江北辰兩個人之中甚少會有一個人能與江繹宣骨髓配對成功,這樣隻要等江繹宣的病情穩定或者稍微緩解了之後便可以對他進行骨髓移植。
她是O型血,江北辰是A型血,而江繹宣也是O型血,楚喬想,應該她和江繹宣配對成功的幾率會比較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