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已經解除,夏子墨也沒有必要呆住在靜宜園裏,所以在靜宜園裏住了一天後,第二天早就她便離開了。
走的時候尚方敘原本是要送她回S市的,可是夏子墨拒絕了,經過昨天尚方敘的那一番話,夏子墨覺得,她確實需要沉下心來好好想想,多沉澱沉澱,倒底她要怎樣做才能忠於自己,又不會讓尚方敘和大家對她失望。
回到S市,夏子墨去了醫院看欣欣。
她到醫院的時候,欣欣的哥哥吳梵正捧著本計算機編程的教程在很認真的看著,如果不是欣欣先看到她高興地叫了出來,吳梵還沉寂在書本裏,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看到夏子墨,吳梵立刻便站了起來,臉上也揚起一絲青澀男孩的羞赧。
“子墨小姐。”
夏子墨笑了笑,“你比我小了一歲,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跟欣欣一樣,她叫我子墨姐姐,你就叫我子墨姐吧。”
吳梵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笑著應下。
“欣欣怎麼樣了,可以出院了嗎?”
吳梵點頭,“欣欣的病情已經好轉,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夏子墨點點頭,在床邊坐下,順手拿起吳梵看的書翻開,“你喜歡計算機編程?!”
吳梵點頭,“覺得挺有意思的。”
夏子墨笑了笑,“既然你有這方麵的愛好,那幹嘛不把你的愛好發展成你的特長,這樣你有了一技之長,以後就可以掙更多的錢,更好的照顧欣欣了。”
吳梵看著夏子墨風華絕代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等夏子墨話音落下後他才回過神來,立刻垂下了雙眸。
“我也隻是平常有空的時候看了幾本簡單的書,如果說是特長,要靠這個特長來工作掙錢,那還差的太遠。”
夏子墨輕蹙眉頭一頭,“不如這樣,你去報一個計算機編程的培訓班,等你學好了,我推薦你進華盛集團的IT部,怎麼樣?”
吳梵喜出望外,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放棄了,“現在的計算機編程培訓都很貴,我......”
“錢不是問題,我來出。”夏子墨打斷道。
“可是你已經幫了我們兄妹太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錢。”
夏子墨一笑,“我沒說給你,等你以後掙了錢再還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吳梵蹙眉,猶豫。
“你就別猶豫了,隻有你自己變強大了,才能更好的照顧欣欣,追求自己想要的,不是嗎?”夏子墨補充道。
吳梵點頭,“那好吧,等我學好了掙了錢,我一定還你。”
“嗯,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
下午,夏子墨在B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拍最後一場殺青的戲,拍的是片中男女主角的公司成功上市,在酒店舉行慶功宴。
大冷的天氣裏,夏子墨穿著露肩的禮服從下午一直拍到晚上十二點才結束了這最後一場戲。
回家的路上她在車上睡著了,車子進了墨家的大宅子也毫無察覺。
安暖叫她,她也沒反應,去摸她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才知道她在發燒,而且燒的不低。
半夜醒來的時候,夏子墨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手背上還紮著針。
小雯,還有管家醫生護士也都守在床邊。
看著他們,夏子墨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尚方敘。
這種時候,她真的好希望尚方敘能陪在她的身邊。
她想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現在很不舒服。
可是想了想,她又忍住了。
從七歲回到墨希澤身邊,她就成了前呼後擁的大小姐,被大家寵在掌心裏極盡寵愛。
也就是因為如此,她驕傲、任性、柔弱,甚至是在麵對困難的時候不堪一擊。
想想尚方敘,他的肩膀卻已經扛成了那麼多的重擔。
如果她不能幫到他,而是成為他的負擔,那她又怎麼可能和尚方敘長長久久。
藥水打完,夏子墨讓所有的人都去休息,自己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了睡意。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夏子墨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去了公司完成電影的後期製作。
因為有陌小惜這個前輩什麼事情都親力指導,所以夏子墨的大部分工作起都完成的很勝利。
但是很勝利並不代表著很容易,夏子墨在工作中的表現讓人完全不會相信她是墨家的千金大小姐,什麼事情都放底姿態,用心地跟別人請教,幾乎是所有的工作都盡善盡美,甚至是超出導演和製片的苛刻要求,讓整個工作組的人員都對她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除了最以大努力完成電影的後期製作,配合電影的宣傳工作,夏子墨還接了好幾個廣告代言,而且新的電影也在為她量身打造中。
不知不覺,三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夏子墨的處女作即將上映,而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她和尚方敘沒有過任何的聯係,似乎又像以前一樣進入了漫長的冷戰時期。
可是三個月下來,她的心情卻越來越平靜,對尚方敘的思念已經化作了她的一種動力,催動著她不斷向前,不斷讓自己變得完美,對任何事情都應付的得心應手
以前,她的心總是在浮躁中充滿猜測,就像這滿是喧囂的大城市一樣,不可能安靜下來。
現在,她的心就像川森間的涓涓細流,清冽寧靜,不急不燥地奔向江河,湧入大海。
夏念看到夏子墨的成長,自然欣喜不已,不過,卻也擔心她這樣瘋狂的工作累壞了自己的身體。
這天,難得夏子墨提前結束工作回到家裏陪夏念和墨希澤一起吃晚飯,晚飯飯後,夏念逮著機會,和夏子墨一起到花園散步。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特別是傍晚時分,風微微拂過,更染了幾許寒意。
看到夏子墨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夏念將自己身上的披肩取下圍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子墨挽著夏念的手,揚唇笑著,將頭靠在了夏念的肩膀上。
“有媽咪的孩子真幸福。”夏子墨感歎。
夏念輕輕敲了敲夏子墨的額頭,帶著淡淡地責備地道,“那你還天天在外麵,好幾天都難得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