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就是西護法那個死胖子!?……”古姒指著大廳裏一具已經曬得隻剩皮骨架的屍體,聲音異常尖銳。
東護法嚴狹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若不是看到一向嚴肅的嚴狹點頭,換成教主說,古姒也不會信。西護法是誰呀,四大護法中體重最超重的一個,最會吃,而本應該坐在廳裏等著吃慶功宴的死胖子真的成了死胖子,還死成了個皮骨架,古姒這心情是真的怎麼也提不起來。
“誰做的?”
古姒看向嚴狹,嚴狹搖了搖頭,古姒又看向鐵顯,鐵顯也搖搖頭。古姒最後又看向正扶著額頭憂心的教主,教主也是一臉痛心的搖搖頭。
“那你們在哪兒發現他的?怎麼就認出他了?”
跪在皮骨架一邊的嘍囉終於顫巍巍的開口:“屬下奉教主之命前往中原查探消息,在回來的途中屬下…屬下去了趟琅州,西護法正被懸掛在琅州城門外的石橋上,屬下覺得詫異就多看了幾眼就看到了西護法身上的紋身,屬下不敢打草驚蛇隻好趁入夜偷偷的將屍體放下來查看,這才發現是西護法,屬下就帶護法回來了”
古姒撇了眼已經是皮骨架的西護法,紋身還是有些痕跡的,她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紋身,要是死後也像這樣該有多可怕。
“西護法任務在琅州嗎?”我看向教主,他眼睛一直看著地上的屍體。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道他為何還不****,原來是回不來了”
鐵顯脫下身上的外袍遮住了他,雙眸中有些隱隱的怒氣,也難怪,這西護法和他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
雖然古姒和西護法的交情不算太深,但是卻是一起長大的,從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也少不了有他的幫忙,平日裏四人也喜歡一起小打小鬧一番,如今開心果死胖子真成了死胖子,古姒心裏也是像拿什麼堵著一樣。
“懇請教主下令徹查此事,為鐵晟報仇”
西護法鐵晟原本是沒有名字的,他記不得自己叫什麼,鐵顯和他拜了把子以後也讓他跟著自己姓。
“教主,這七煞紋身雖貼身,但用刑必能看得清清楚楚,這天下誰人不識得七煞紋身,但凶手仍將鐵晟折磨致死並懸於城外,這是在向七煞教示威”
“古姒……”教主沉默了半晌點了古姒的名。
“教主吩咐”
“你怎麼認為?”
古姒用餘光撇了一眼已經看不到的鐵晟的屍體,心裏一陣悶得慌,心裏的話破口而出:“殺!”
隨後教主揮了揮手:“將西護法好生安葬了”
“古姒,你去查這件事,務必不讓輕視我教之人好過”
“古姒遵命”
接下來的一些話古姒就不太在意了,無非就是教主讓西邊的副護法上位,務必處理好西邊的事。
古姒回到北堂的時候,悅兒和向佑果然已經離開了。
“元清”
“屬下在”
古姒指尖輕點桌麵:“明日我便下山徹查西護法被害一事,屆時北堂所有的事就由你來負責”
“屬下遵命”
“別出什麼岔子,否則我回來你不好過得……”
元清的身子抖了一下:“屬下明白”
“下去吧”
“屬下告退”
元清退出去了,古姒想著剛剛教主吩咐的命令,一下子頭疼起來,這要去哪兒查起。
第二天上午古姒就提著小包袱騎上馬下了山。
路過龍門客棧的時候古姒思量了一下還是選擇進去坐坐,龍門客棧的酒可是絕品。
“喲,北護法大人可是好久沒來了”一個搖著絲扇的女人搖曳著身子走向了古姒。
古姒輕輕的閃開了些,這老板娘別的都好就是喜歡投懷送抱。雖是女子,古姒也被她占過不少便宜了。
古姒扭身坐下,老板娘笑了笑轉身喊道:“拿上好的竹茗香來”
酒上來了,古姒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端在手裏:“豔娘,這一別又是好久喝不到竹茗香了”
豔娘聽得噗呲一笑,也坐了下來:“怎麼說得生離死別似得,想喝酒了盡管來便是了,豔娘可不曾虧待你”
“也是…”古姒笑笑,又仰頭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