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武琳從未見過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凶手很可怕!”我不知該怎麼解釋心裏的感覺。
武琳勸說道:“多大點事,再可怕的凶手,也跑不出一組的手掌心。”
“其實……其實……”方叔欲言又止,有話說不出口。
我這才注意到方叔的表情不對勁,武琳說道:“早上接到案子的時候,您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勁,當時我就想問。”
方叔使了一個眼色,現場除了我們之外,還有醫學院的工作人員。
武琳問到:“你們教學樓有監控嗎?”
“隻有一樓的大廳有。”
“那麻煩您把最近的監控複製一遍,我們要拿回去排查。”
“沒問題。”工作人員走了,骷髏前就剩下我們三人。
我問道:“您現在可以說了。”
方叔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低聲說道:“刑警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武琳搶著說道:“命案必破,大家都知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些案子因為技術問題,破不了。有些因為證據缺失,找到凶手而無法定罪。還有非常少的命案,破不了!”
“什麼叫破不了?”武琳皺著眉頭問道。
方叔低聲說道:“老頭子我不是第一次遇到碎屍案。這種惡性案件每年都會發生,但是有一種碎屍案,隔一段時間久會發生。”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聽得一頭霧水。
“在我讀警校的時候,就發生過一起惡性碎屍案,南大一名女生被人殘忍殺害,屍體被整齊的切成一千塊。案子拖了很長時間,到最後也沒破。很多年後,轄區內又發生一起碎屍案,三人喪命,手段特別惡劣。案子分給了二組,他們偵破了很長時間,案子也沒破,二組還受到處分。”
武琳奇道:“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算起來快有十五年了,案子沒破,誰會到處去說,這不是打自己的臉。”
“十五年前的案子您能詳細說說麼?”
“這話說來就長了……”
十五年前,經濟還很落後,每天工資不多,但人們過的很快樂。
大學城的前身還是一所專科學校,有一對年輕的夫婦在學校裏教書,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一家三口住在學校安排的職工宿舍。
雖然是樓房,但是條件特別惡劣,整棟三層樓房住了五六十戶人,但是隻兩間廁所,一個水房,做飯都要擠在走廊上。
這麼多人一起生活,難免有些爭吵。隻有夫妻二人對誰都很和氣,從不和人吵架,女兒嘴很甜,見到人就會打招呼,整棟樓的人都喜歡這一家。
就是這樣一戶人家,被凶手盯上了。有一天兩人下午沒課,早早的接了女兒回家,丈夫買了一點肉,準備做點好吃的,燒肉的香味整棟樓都聞的到。鄰居打算咽著口水,準備蹭點吃。無奈的發現夫妻二人關上房門,怎麼敲都不開。
鄰居隻能抱怨幾句回家。可是過了幾個小時,他家再次飄出肉的香味。到了夜裏,還有肉香味擴散出來,整棟樓的人都是聞著肉香味入睡。不知多少人的枕巾上流下一大灘口水。